秋日晚上,某大廈天台。
逃生門框內側,一位女孩背靠牆壁席地而坐——兜出牛仔褲上的折痕,雙腿微微屈曲;眼睛緊閉,腦袋垂到胸前落下鬢發的飄忽,同時使雙手合攏倚在兩膝內靠的縫隙間夾穩;平和呼吸闡述著坐姿下的毫不著力,更透過夜色於睫毛上撒落的點點亮光,她似在安然入睡。
街燈的倒映,輝映出她手心裏聞香瓶的晶瑩。
牆體另一邊,對峙著的分別是一位敞開胸前襯衫紐扣而露出精致鎖骨、雙手插進褲袋稍有不羈的青年,和一位稍微低頭把麵容籠罩在黑色兜帽下囊括出陰沉的少年。
“你不是那位茶樹,所以你是誰?”
彌漫著昏暗的夜空到處都無不如薄霧般朦朧;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單純色隻是握在手裏,耐人尋味的自信笑容下卻並不著急掀開蓋子點燃。
兜帽晃動間露出臉蛋的煞白,少年沒有說話。
“好吧,看上去你有點不太擅長與人交談,或者說出於莫名其妙的感情,你隻與那位女孩對話?不,不對,要真是這樣,你現在就不單單站在這裏、我的麵前,而是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了——畢竟我對她做出了那種‘不可原諒’的事。”
頓了下,單純色兩指捏著打火機的龍身轉出一圈,依舊沒有生火,
“我看過某部門的所有調查報告,說出來你可無法相信人們已經記錄了多少不符合他們認知的事;其中就有一個線索讓我十分在意:於某時某刻某位警官的調查,一位與目標對象麵容相似的少年被某勢力擄走,並最後在調查完全敗露的條件下這位警官也不幸爆體身亡。
我知道你,不僅僅限於名字,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對目標對象的絕對武器’。”
少年仍然一言不發。
“哎呀哎呀,你真的不打算說一句話嗎?這樣不就顯得我一廂情願,很尷尬的啊!”
單純色抓了抓頭發,咧嘴露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容;自嘲過後是突如其來的正色:
“算了,我就直說吧:我想得到你的力量。
成為我的仆從,就像為那位魔女效力般為我效力,我會實現你自始至終渴望實現的存在價值——我會令你得到殺死茶樹的機會。”
融入夜幕的漆黑裏,兜帽凹陷出動靜,卻是少年把腦袋稍微偏了偏,總算開口:
“我不效力於任何人。”
“所以你的答複是拒絕嗎?即使看見我擁有魔女的瓶子——這麼說好像也應該是這樣,正如直到她被消滅那時你都沒在她身邊成為那一股絕對力量……
真是遺憾,我還以為我們能‘友好相處’來著;你難道不理解獨行俠都沒有好結果這個推論嗎?到底倘若發生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人知道,直到死掉都難以被發現,倒映在平凡的瞳孔中,甚至沒有人會稀罕為他們吊唁。”
拉下眼瞼,緊隨一聲清脆的金屬掀蓋聲,單純色終於點燃了打火機上的一絲火苗:
“‘對目標對象的絕對武器’,意思就是無論生死、無論碰不碰麵都遲早會對目標對象造成致命傷害;因為以這個世界存在的角度,你們應該作為詮釋同一個存在的不同名稱,隻代表著過去與未來——象征過去的你消失了,未來的他就不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