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死後世界(1 / 2)

這裏是什麼地方……

半睜開眼睛,他昏昏沉沉地晃動腦袋打量著周圍環境——這是一個簡陋的木棚:一扇門,一扇窗,還有一張床以及懸掛在頭頂不遠處的燭台。

他想抬起手臂,然而一用力卻被固定在床上的鐵環蠻橫地壓製了下去,給手腕烙下一絲絲熱辣的唏噓;順著身體往下看,他發現自己衣不蔽體同時身體被牢牢地捆死在木床上。

頓時,猶豫被一盤冷水當頭潑下,他猛然清醒,心裏持續不斷湧上來陣陣寒意;率先劃過腦袋的是:我被綁架了?

正當他在腦海中努力搜尋著自己被綁架整個過程的印象時,一聲沉重聲響嚇了他一跳,硬生生地把他扯回了現實:木門在與牆壁劇烈的撞擊後搖擺不定,眼角的餘光隻來得及瞥見一道迅速躥出門口的黑影。

不祥預感縈繞著心靈,他竟然沒發現這個木棚裏麵除了他自己外還有一個人?更讓人恐懼的是他知道這個人發現了他已經清醒,恐怕走得這麼匆忙不是什麼好兆頭——無論是出去向誰稟報,懷揣著什麼意思。

半晌,使勁伸長脖子的等待後,他看見一個孩童牽進來了一個虎背熊腰的高大黑人。

他推斷剛才在這裏監視著自己的應該是這個不足十歲的孩童了,至於這個黑人他無從知曉,說是綁匪他也毫無意外;不如說在他眼裏,那人就是惡貫滿盈的綁匪。

漆黑皮膚與眼白形成鮮明對比;黑人走過來俯視著他,正好與他麵對麵。

可能出於心理恐懼,他覺得這個黑人長得並不友善。

“Can you speak English?”

黑人的口齒清晰,即使在緊繃的心弦下他也捕捉到了其中每一個單詞。

“Yes.”

他吐出了一口涼氣。

“Good.”

黑人似乎很驚喜,露出了一個莫名奇妙的笑容;然而倒映在他眼裏這個笑容更多的是不懷好意,讓他冷汗直冒。

出乎他意料,黑人親自給他解開了束縛,並友善地扶起他坐在床上,反而是那個孩童又一次跑得無影無蹤。

“Are you from the earth?”

黑人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這個問題不讓人感到奇怪嗎?明知故問隻剝離了那一分陰陽怪氣,他意識到或許是自己並沒有過多與外國人交流的經驗,而顯得無從鑒別;惡意的揣測無不讓他提心吊膽。

“Yes.”

他才有機會打量黑人的穿著,似乎是某種部落色彩,卻硬是畫出了現代化的味道——黑人穿的是一種獸皮,露出一隻胳膊的服飾,上麵卻畫著一架高鐵?腰間纏著一把大骨刀,身後背著一個皮毛製成的包裹,腳上穿著草鞋,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你好,我的中文名字是‘高鐵’。”

黑人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蹩腳的中文,並向他伸出了手——展示出一個要握手的友善姿態。

他卻是被這個高鐵的舉動驚訝得目瞪口呆而受寵若驚,終究一動不動:什麼情況?這是一個滑稽戲嗎?還是什麼變態紳士想先禮而後兵?

如果不是他現在處境他幾乎要相信眼前這個“外國友人”了:他幾乎被剝得一絲不掛地坐在床上,隻有幾張巴掌大的纖薄毛皮作為遮羞布,即使沒有捆綁的障礙物他也相信自己完全不是這個健壯黑人的一合之敵。

“Oh,對了,我忘了你還沒有穿衣服,不好意思;來,這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