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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 挺上口哦 ^_^ www.ZhaiShu.com 老板低頭靜靜地看著櫃台上攤開的淺棕色草卷,依稀還能聞見這張年代久遠的莎草紙卷上腐朽的黴味。對於經常和古物打交道的他來說,這種黴味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可是這次繚繞在身周,卻給他一股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已經從埃及回來了兩個月,他幾乎天天都是在這樣的發呆中度過。亡靈書,傳說中可以召喚遠古亡靈的神器,現在就放在他的麵前,去埃及前占的那一卦的爻辭又出現在腦海。
即鹿比虞,惟入於林中。君自幾,不如舍,往吝。
誰是鹿?誰是君子?誰要……舍棄誰……
“嘖,老板,這樣頹廢下去可不行的哦!”放在亡靈書旁邊的黃金權杖微微抖動了起來,隨著戲謔的聲音,一縷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隱約化成一個人形,正是那年輕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
雖然法老王堅稱自己的靈魂力強大,不會輕易消逝,但老板在離開埃及時,還是潛入阿布辛拜勒神廟,取得黃金權杖作為法老王平日裏棲身的地方。事實證明他的這個舉動是正確的,但兩個多月以來,法老王一次都沒出現過,估計是靈魂力消耗過大的緣故。
老板放下手中已經涼透的茶杯,把水壺重新放在紅泥小爐上加熱,並不理這個脫線的法老王。而法老王也並不在意,他睡了許久,因為靈魂力的關係,今天才現身,可是其間每次醒來都看到老板對著那卷亡靈書發呆,自然能猜出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對可以召喚靈魂的亡靈書感興趣,那麼肯定是有所求。而且一個人孤獨地活了兩千多年,必然是在留戀著什麼。
有那麼一刹,法老王都有些嫉妒了,他的那些信仰者中,還沒有一個能虔誠地追隨他上千年的。他掃了一眼啞舍內對於他來說陌生的裝潢和古怪的擺設,狀似漫不經心地發問道:“說吧,你想要召喚誰呢?”
老板拿著官窯茶罐的手抖了一下,往紫砂茶壺中傾倒的鐵觀音有一些撒在了櫃台上,他愣了片刻,掃淨了殘茶,卻沒有回答法老王的問題。
再次被忽視的法老王皺了皺眉,飄到老板近前晃了晃,確認老板確實戴著可以翻譯語言的鎏金耳環,聽得懂他說的話。
“其實想要召喚遠古的亡靈,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哦!除了生前最愛的神器,還有一具可以和亡靈契合的身體,最重要的其實還有一點……”法老王故意拖長了聲音,卻失望地發現老板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平常地等著紅泥小爐上的水燒開。
“好吧,最重要的一點,其實就是這個亡靈書上已經有了朕權杖之上的印記,隻能召喚朕的靈魂,除非你能修改這張莎草紙卷上的印記,否則這張亡靈書也就是一張廢紙。”法老王歎了口氣,終究是忍不住把秘密說了出來。他知道給了人不切實際的期望,其實上是最殘忍的。
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半晌過後,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沸騰的水蒸氣爭先恐後地從壺嘴噴湧而出。
老板冷靜地拿起水壺泡茶,蓋上茶壺蓋,然後波瀾不驚地聞著茶香彌漫。
法老王的靈魂在白色的水蒸氣中忽濃忽淡,最終他聽到一聲長歎,和一句如釋負重的道謝。
“咦?你在聽啊?”法老王不滿地撇了撇嘴,不過他轉而好奇地問道:“不過真的有機會呢?如果所有條件都集齊了,你如何選擇?”
老板輕抿了一口茶水,品味著濃鬱的茶香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淡淡地歎道:“這個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換……”他頓了頓,像是難以抉擇,也像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如果這個代價,是我付得起的,我會考慮,如果是我付不起的,我會放棄。”
法老王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著一人一鬼誰也沒有看到,在長信宮燈的搖曳下,掛在牆對麵上那猙獰的黃金鬼麵具的異狀。在那深黑的凹洞眼窩之後,隱隱掠過一道亮光……
在一座昏暗的墓室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尊打開了蓋子的棺槨停放在墓室的正中央,還有一盞油燈在東北角幽幽地燃燒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小赤鳥站在棺槨的邊緣上,閉著眼打著瞌睡,直到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從棺槨中伸了出來,一個帶著黃金鬼麵具的男子扶著棺槨的邊緣緩緩地坐起身。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他拿掉麵上覆蓋著的黃金鬼麵具,露出俊美無雙的麵容。隻是臉色有些慘白,看上去像是許久都沒有曬過太陽了。他緩緩睜開雙目,露出妖豔的赤瞳,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化,薄唇露出一絲陰側惻的笑意。
赤龍服和黃金麵乃是成套的陪葬明器,赤龍服有兩套,相應的,黃金麵自然就有兩件。這隻有嬴氏每一代的族長才知曉,就這他的皇兄扶蘇也不知兩件黃金麵還有竊聽偷窺的通感異能。胡亥也是登基為皇之後,有權力開啟嬴氏積累數百年的寶藏時,才知道的。
“生前最愛的神器?那應該是皇兄生前不離身的那塊玉科,也就是現在在我手中的那塊碎掉的長命鎖,不知到碎成兩半了還能不能起作用?至於契合的身體……”胡亥把玩著手中的黃金鬼麵具,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那個人身邊的那個醫生,他己經用九龍杯試過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反應。而那個陸子岡……上次在六博棋山莊時,竟然說出了和皇兄兄生前說過的相差無幾的話語,難進真的會是巧合嗎?那個人雖然和陸子岡認識,可是交往並不深。但也沒準是障眼法……
小赤鳥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一睜開就看到主人醒了過來,欣喜地啾啾叫了兩聲,撲騰著翅膀飛到了胡亥肩上。胡亥撫摸著小赤鳥的翎羽,低低地說道“鳴鴻,你說,那個陸子岡會不會是皇兄的轉世呢?”
小赤鳥被主人順毛順得舒服極了,微眯著眼睛無意義地發出啾啾的聲音。胡亥也沒指望這個小東西會給他什麼答案,他撓了撓小赤鳥的頭,輕笑道:“可以修改任何物品的筆……我這裏倒真還有一支。去,把那支筆拿來。”
小赤鳥啾地一聲領命而去,撲騰撲騰的聲音在漆黑的墓道中漸漸遠去,沒多久又重新響了起來,它衝進墓室中時,翅膀帶起的氣流讓東北角的油燈搖曳了幾下,差一點就熄滅了。
胡亥從小赤鳥的尖喙中接過那支毛筆,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最後無聲地笑了幾下。
“這個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嗎?”
“那,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
“皇兄……等我……”
陸子岡戴好手套,從無菌箱中捧出一個長條樟木盒,然後輕手輕腳地把盆子裏麵的卷軸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畫卷展開。
這是明代唐寅伯虎所畫的《錢塘景物圖》,絹本,但卻因為在幾百年間輾轉流傳,並沒有經過好好的收藏,許多地方破損.並且畫跡印章都有些褪色。雖然經過了若幹專家的修補,還是看起來還是千瘡百孔。
陸子岡端詳了半晌,遺憾地搖了搖頭。唐寅的畫大多都收藏在上海博物館、故宮博物院和台北博物館,而且那些博物館展出的唐寅畫卷,一般都是清代故宮的舊藏,都是精心愛護,有些上麵還有康熙乾隆的鑒賞印,更是增值不少。這回是國家博物館籌建,書畫館的館長動用各種關係,才從故宮博物院要來一批畫卷,可是想也知道,給他們的一般都是殘品,很本不能掛出去展覽。這樣的情況,若是掛在展覽廳展覽,接觸空氣超過一個月,恐怕會褪色得更加厲害。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陸子岡鎖緊了眉頭,類似的字畫還有好多,或者說.每個博物館都會有大量的字畫無法修補。不同於青銅器、玉器或者金銀器等不易磨損的古董,字畫甚至比瓷器還要脆弱,也許拿出來的時候力氣用得稍微大了一些,便會化為灰燼,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也許啞舍的老板會有什麼方法避免這樣的憾事發生?
陸子岡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苦笑地搖頭否認。他相信那個老板肯定會有特殊的手段,但卻不可能對所有的古物施展。
就像是神也不可能拯救他所有的信徒一樣。
平複了心情之後.陸子岡借著這個機會,打算好好地再看一看這張《錢塘景物圖》。《錢塘景物圖》畫的是崇山棧道,馬騎翩翩,草閣之上遊人獨坐,江中漁舟遊弋,上麵還有唐寅的自題七絕與落款。唐寅自稱是“江南第一才子”,也就是後世鼎鼎有名的唐伯虎。擅人物、山水、花鳥畫,自成一體,這幅《錢塘景物圖》中,山石樹木取法南宋李唐,用筆方硬細峭,點景人物形態自然,細秀,應是唐寅唐伯虎早年筆法尚未大成之際的作品。
陸子岡欣賞了半晌,雖是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他就算把這幅畫看出花來,也無法把上麵褪色破損的畫跡補全。剛想把這幅畫重新收起來,他便發覺有點不對勁,本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實驗室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衣,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實驗室裏大家統一穿著的白大褂,可是他的白風衣上有個風帽,再看一眼便會發覺出來不同。
“你……是怎麼進來的?”陸子岡攥了下拳頭,又立刻鬆開。麵對著這個銀發赤瞳的青年,他實在是毫無辦法。他忘不了下在六博棋山莊那晚發生的事情,雖然隻是一場噩夢,可幾乎便是噩夢成真了。“這裏到處都有攝像頭……”陸子岡止住了話語,現在說這種活很沒有意義,實驗室必須憑指紋進入,這樣都攔不住這個人,攝像頭什麼的恐怕也應該隻是擺設吧。
胡亥對陸子岡防備的敵意視而不見,雙手環胸,挑眉問道:“你剛剛對這幅畫看了這麼久,是想要把它修複好嗎?”
陸子岡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坦坦蕩蕩地點頭道:“沒錯,可惜這幅畫已經毀壞太嚴重了,就算重新裝裱,再次上色,也修補不好。”
胡亥低低地勾唇輕笑了一聲道:“若是我說,我有辦法修補好這幅畫呢?”
陸子岡警惕地皺了皺眉道:“你想要什麼?”
胡亥妖豔的赤瞳在銀白色的睫毛下異彩連連,意外地輕笑道:“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換嗎?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等價交換的規則呢,好吧,其實我是想要回那半塊無字碑。”
陸子岡一驚,回想起來在西安鬼市中,賣給他無字碑的那個人就穿著帶風帽的白風衣:“那半塊無字碑是你賣給我的?”
胡亥聳了聳肩道:“要回賣出的古物,我也知道這不合乎規矩,不過我也是才知道的,無字碑不能合二為一,本以為你不能把無字碑湊全呢!”他說的半真半假,實際上這根本就是假的,他隻不過是需要一個借口,帶著陸子岡去一趟啞舍罷了。
陸子岡見胡亥不肯多說,心知多半是有什麼不妥。他想起當初他把兩半塊無字碑拚在一起時,曾經靈魂穿越回了盛唐時期,附身在武則天親手殺死的幾個人身上,一開始時還隻能看不能說,可是最後附身在薛懷義身上時,卻能和武則天隔著一千多年的時空對話。這萬一還有什麼後續……
這麼一發散聯想,陸子岡便坐不住了,盡管他用了那半塊無字碑換了那把他很喜歡的鋙刀,可是總不能為啞舍的老板找麻煩事。他定了定神,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先看看這位胡少爺怎麼修補好他麵前這卷殘破的《錢塘景物圖》,其他再說。
胡亥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支白杆毛筆。筆杆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像是象牙,可是顏色又不太像,比象牙還要潔白,質地更加細膩,光澤柔和,筆杆上沒有任何雕刻,簡單大方,筆頭毛發也是白色的,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杆新筆,可是陸子岡卻覺得這支毛筆的年代恐怕會很久遠。
“這筆杆是神獸白澤的掌骨磨製而成,筆頭是白澤的尾毛。”胡亥走過來,很好心地為陸子岡答疑。
“白澤?”陸子岡比較無語,他以為胡亥在跟他開玩笑。他自然是知道白澤的,那是傳說中昆侖山上的神獸,渾身雪白,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很少出沒。有傳說黃帝東巡之時,曾在東海之邊偶遇白澤,白澤博學多聞,曾應黃帝所求作鬼神圖鑒,其內有萬一千五百二十種。據說白澤全身是寶,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療效。反正就是上古傳說的神獸,還是個相當牛叉的。可是再牛叉也是傳說啊!
胡亥看著手中潔白的毛筆,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淡色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平靜地說道:“就是因為白澤渾身是寶,懷璧其罪.所以它很快找在這個世上消失了,隻留下傳說。據說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過去和未來,怎麼就算不到它自己悲慘的結局呢?”
陸子岡聽出了他話語中隱藏的寂寥,不由得歎了口氣道:“也許它早就知道……”
胡亥斜著赤瞳瞥了陸子岡一眼,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支筆用白澤神獸身上的掌骨和毛發所製,擁有可以改變任何字畫或者還原的能力。”
“啊?”陸子岡滿臉問號,各種不相信。
胡亥微微一笑,甚是懷念地說道:“當年趙高篡改我父皇的遺照,用的就是此筆,否則你當那些朝臣兵將們都瞎了眼嗎?”
陸子岡一怔,隨即心想,這胡少爺肯定是cosplay玩多了,自己自稱為胡亥也就罷了,怎麼還出來趙高和秦始皇了?不過他腹誹歸腹誹,也聰明地沒有說出口,就當聽笑話了。
胡亥也沒再說話,他示意陸子岡讓開位置,隨後拿起桌上未開蓋的礦泉水,倒在玻璃杯裏,伸手取了白澤筆沾上少許,不等陸子岡反應過來,便直接在畫卷上揮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