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泰文的話,張正愣了一愣,隨後圍著陳泰文轉了一圈,對陳泰文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李海洋開飛機沒問題了,他缺少的是實戰,而且我敢肯定,隻要李海洋駕駛著戰鬥機再升空幾次,他的水平將會突飛直上。不過他的方法不適合你,你跟他不是一類人。”
確實,正如張正所說的那樣,陳泰文跟李海洋不是一類人,李海洋跟唐老頭子一樣,身體裏流淌著瘋狂著濃厚的瘋狂因子,唐老頭子的訓練方法在某種程度上來將是不可複製的,這麼多年來,唐老頭子也僅僅隻在李海洋身上取得過成功罷了。
張正將李海洋的訓練經曆將給了陳泰文聽,陳泰文聽後半晌沒有說話,他也仔細琢磨過李海洋的訓練方式,最終不得不放棄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你也不用灰心,打仗憑的可不是一味的勇猛,更多的是要靠腦子,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你要認清你的優勢。”張正拍了拍肩膀,直接朝著訓練基地辦公室走去。
他的這個動作也沒逃過顧偉和歐陽浩的眼睛,輕輕在本上記上了兩筆後,他們的視線再次投入了訓練場,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泰文知道,他訓練平白多出來的半個小時,應該是占用了他們兩人的時間,對於兩人的身份,陳泰文也多了一絲顧忌。
如果他們兩人跟自己一樣是新招錄的飛行員,那麼為什麼會舍棄這是實操的機會?如果他們另有身份,那又會是什麼人呢?
其實不等陳泰文琢磨什麼,很快,他們就跟顧偉和歐陽浩見麵了,他沒想到的是,顧偉和歐陽浩二人會找到自己。
在實操訓練駐地的辦公室內,顧偉和歐陽浩二人坐在陳泰文對麵,兩人身子坐得筆直,看向陳泰文的眼神也非常專注,這種氣氛下,陳泰文感覺有些別扭。
“顧偉,歐陽浩,平時我也沒得罪你們吧,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陳泰文看著眼前的場景,端坐在他麵前的顧偉和歐陽浩麵容冷峻,仿佛他們麵對的是一名罪犯,而不是自己的同床。
看到陳泰文的臉色有些不耐煩,顧偉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找到某處後對陳泰文你說道:“陳吉是你堂兄是吧,你最近有沒有跟他聯係?”
一聽顧偉說道陳吉,陳泰文頓時就懵逼了,他的這位堂兄自從上次從昆明離開之後,他也隻給陳吉寫過一封信,目的就是讓陳吉幫他弄阿司匹林救人,但是在這一次之後,他就斷了跟陳吉的聯係,也不知道陳吉現在在做什麼,過得怎麼樣。
不過陳泰文能夠肯定的是,陳吉絕對不是一個閑的住的人,而且他做的事情都有一些打法律擦邊球的味道在裏麵,現在看來,應該是陳吉的一些事情對自己產生了影響。
這個猜測讓陳泰文心中一沉,就在自己要真正駕駛戰鬥機的時候,顧偉和歐陽浩卻開始調查自己,對於陳吉根本沒有信心的陳泰文,情緒立馬跌倒了穀底。
“無可奉告,你們是什麼身份?我有什麼理由告訴你這些?切!”陳泰文佯裝鎮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確實,如果都是同窗的話,陳泰文顯然不用跟顧偉和歐陽浩交代什麼,顧偉和歐陽浩也根本沒有權利來要求陳泰文。
但是傻子都知道,如果顧偉和歐陽沒有任何依仗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在這裏臨時征調辦公室。
“相信我,我們倆人的身份你知道了沒好處,今天的事情如果你對其他同學透露出去,後悔的也會是你,現在我們懷疑你和陳吉二人跟日本人有關係,在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不能夠駕駛戰鬥機。”
歐陽浩和顧偉對視了一眼,隨後歐陽浩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後,一臉嚴肅地對陳泰文說道。
這句話不可謂不誅心,“跟日本人有關係”,這短短的七個字就足以斷送陳泰文的飛行員前程,什麼人會跟日本人有關係?在這個年代,老百姓直接就會想到漢奸二字。
“笑話,姑且不知道陳吉跟日本人有沒有關係,難道跟日本人有關係就都是罪犯嗎?如果我跟日本人有仇,算不算跟日本人有關係?現在日本人侵略華夏,人人得而誅之,那每個中國人都跟日本人有關係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泰文聽到歐陽浩的話後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歐陽浩的鼻子罵道。
歐陽浩被陳泰文指著鼻子罵,剛想要站起身反駁,卻被顧偉一把按了下去,隻見顧偉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陳泰文,又指著那封信說道:“大家好歹都是同學,你用不著生那麼大的氣,你先看信,其他的事情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