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看著走出去的李海洋,陳泰文的四名室友端著飯碗一個接一個的說道,其實也難怪這些人對李海洋好奇。
這李海洋長的又黑又瘦,平時根本不說話,更重要的是,室友們甚至發現他好像用不著睡覺,亦或者說睡覺的時間很少,隻是打一下坐就起來了,而且每天到這個時候就會出去一趟,然後回來看書看到熄燈,整個人神神秘秘。
陳泰文聽了四名室友的話後,將手中的飯碗往桌上一放,說道:“看本神探今晚給他弄個水落石出。”
李海洋的步伐很輕盈,也不見他如何發力,整個人行走起來仿佛永遠固定在一個較快的速度上,保持著勻速向前的速度,上坡是這個速度,下坡也是這個速度。
這可苦了跟在他身後的陳泰文,剛開始的時候,陳泰文還能勉強保持距離跟上,但是到了郊外一處小山包前,陳泰文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更要命的是,此刻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
陳泰文扶著小樹歇了一陣,看著前方的李海洋似乎也站住了,長舒了一口氣的陳泰文暗罵道:“這麼能跑,丫的屬狐狸的吧。”
其實陳泰文不知道的,在李海洋停下來的那一刻,李海洋的耳朵明顯地抖了抖,隨後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以正常的速度朝著小山包上走去。
太陽已經落山,雲南的山裏各種夜間活動的小動物也開始出來覓食,陳泰文已經有些後悔跟著李海洋出來了,看著周圍的一個個墳包,陳泰文的心中有些發麻,特別是樹林裏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貓頭鷹的哀嚎,讓陳泰文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咦?這李海洋怕不是在練什麼邪法吧?算了,我還是走吧,這地方陰森森的。”陳泰文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看了一眼在墳地裏打坐的李海洋,喃喃自語地說道。
當天晚上,陳泰文做了個噩夢,他夢到李海洋正一片墳頭裏陰惻惻地望著他,他想跑,但是他的身體仿佛被定在原地,隨著李海洋右手一揮,那些墳包突然裂開了來,一個個死屍朝他爬了過來....
“啊!”
“啊!”
陳泰文直接被從睡夢中嚇醒,大叫一聲睜開眼睛後,又發現自己眼前一張黑不溜秋,眼眶突出的臉正直勾勾地看著他,陳泰文再次被嚇得尖叫一聲爬到了床邊。
早晨,宿舍區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尖叫,看著與他僅隔不到五厘米的李海洋,陳泰文衝著李海洋大聲喊道:“李海洋!你個死棺材臉!你到底要怎樣!”
寢室裏隻剩下陳泰文和李海洋兩人,同寢室的人都已經走了,再看了看窗外,已經日上三竿,想必大家都去上課了,而自己則是睡過了頭。
“校門外有個叫做陳吉的在找你,說是你堂兄。”李海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見陳泰文醒了之後,直直地對陳泰文說道。
“你,你會說話?”這是陳泰文第一次聽到李海洋說話,陳泰文和他的幾個室友甚至都以為李海洋是個啞巴。
李海洋聽了陳泰文的話後眉頭皺了皺,直起身子朝著宿舍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你不想你那個堂兄被送到警察廳去的話,那就趕緊去看看吧。”
這個時候陳泰文太反應過來,李海洋說的是他堂兄到了學校來找自己,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堂兄陳吉,陳泰文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苦澀。
他這個堂兄今年25歲,在他們陳氏家族絕對上得上一朵奇葩,小時候堂兄陳吉就喜歡耍小聰明,幹的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陳泰文都沒少替他背黑鍋,所謂三歲看老,陳吉在小時候就敢偷看女人洗澡,看完了還會到處跟小夥伴講誰家媳婦的屁股最圓,誰家女人的胸都墜到肚子上了等等。
陳吉當然不是個讀書的料,在他父親棍棒之下也才勉強讀完了初中,隨後仗著家裏條件不錯在社會上鬼混,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對於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尤其鍾愛少婦,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人妻根本就賣不動腿。
也就在不久前,陳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來到了西南聯大門口,逮著學生就問認不認識陳泰文,不過他最喜歡問的還是女學生,問的時候也不老實,一雙賊眼總是在人家凸起的部位亂瞄,他的這些舉動終於惹惱了一個性格潑辣的女學生,當著所有人的麵,這名女學生直接喊起了抓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