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提不上來,劉病已眼雙眼一翻,眼看著就要暈倒了,但是這個時候怪異的事情卻再度發生。
不知道怎麼回事,劉病已模糊的知覺感觸到,那些鑽入自己體內的血紅色蟲子似乎不再動彈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些蟲子都死在了自己體內一樣。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原本包裹在他身上的血紅色蟲子竟然“騰”的一聲飛了起來,如同躲避瘟疫似得紛紛躲閃,遠離劉病已。
蟲子雖然遠離劉病已了,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子眩暈感卻越來越強烈,最終劉病已再也擋不住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似得眼皮子,雙眼一閉就暈倒了。
在這種密閉的古墓當中,一旦暈厥,有時候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沒有了血紅色蟲子的飛舞,也失去了劉病已的聲息,一時間墓道似乎再次恢複到原本屬於它陰世的寂靜,唯有劉病已的身邊,還有晃眼的光亮從落在地麵上的手電當中照射出來,顯示著自身的與眾不同。
寂靜如水,沉悶的讓人都快淡忘時間了,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道高挑修長的影子率先闖入了這條安靜的走廊,影子是從之前被劉病已弄開的石門縫隙當中鑽進來的,她毫無聲息,宛若夜行的孤魂一般。
手電光的映照下影子漸漸脫去了身上的黑暗,這是一個女子,她的臉上帶著一張鬼麵,鬼麵繪製著笑的表情,一半繪製著哭的表情,看上去有著一種異樣的怪異感。
透過鬼麵,可以看到一雙冰冷到不含一絲情感的眸子,“果然還是廢物,不過畢竟是師父精心栽培的種子,怎麼可能這麼隨隨便便被那些屍蠱弄死。”
她的語調和她的眸子一般冰冷,隨即蹲在劉病已的身邊,輕輕的將劉病已的手臂一翻,劉病已經曆了之前的蟲襲,身上的衣褲都已經殘破不堪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那右肩位置有一處紋身。
隻不過此刻這紋身已經被血水染紅。
“算你運氣好,讓這陰文沾染了你的氣血,不然的話,估計今天你就真的得死在這個地方了。”
說話間,女子從劉病已的背包裏麵取出一柄軍刀和一支蠟燭,將軍刀在蠟燭上炙烤片刻之後,直接就朝著劉病已身上的傷口切了下去。
軍刀鋒銳無比,一刀下去直接就把劉病已的表皮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隻見在那血肉之間竟然有數隻血紅色的蟲子,這些蟲子便是女子先前所謂的屍蠱,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屍蠱都已經死在了劉病已的體內。
幫劉病已清理完傷口後,劉病已的身上一下子就多出了幾十道軍刀的切痕,不過這些傷口隨後都被女子細心的包紮了起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讓傷口不至於在這地下受到細菌的感染而產生病變。
“哼,廢物。”
一切包紮完畢,女子起身,就如同她來時一般,消無聲息的潛入了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就好像是劉病已身邊的過客一般,隻是這女子怕是無法見到了,在她離去沒過多久,劉病已就睜開了雙眼。
“她……到底是誰?”
劉病已虛弱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其實在女子出現的時候劉病已的意識就已經清醒了,隻不過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劉病已並沒有打草驚蛇,尤其是聽到那女子自言自語的話,似乎自己還和一個所謂的“師父”扯到了關係,這就讓他更加好奇了。
原本劉病已覺得她可能對自己有所企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開始替他治療身上的傷患,這一切都顯得詭異而又撲朔迷離。
“我是她師父精心培養的種子?她師父又是誰?”劉病已不斷思索著,但是記憶當中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和太公以及神秘的古醫世家蒼家有所接觸之外,似乎並沒有接觸到任何與盜墓有關的勢力啊。
想到這裏,劉病已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右肩上的紋身。
紋身是太公刻上去的,說這是搬山一脈的符籙,和搬山符是配套的,隻不過如今搬山符已經失傳多年了。
據說陰文符籙和搬山符一起搭配,就算是古墓當中的陳年老粽子都要敗逃。
原本劉病已還以為這隻是太公騙自己紋上陰文的一個說辭,不過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劉病已不得不重新正視自己身上的陰文紋身了。
他和劉徹身上都有陰文符籙,隻不過身為天星總監事的劉病已身上的陰文與身為川脈總都統的劉徹的陰文還是有所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