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遇(1 / 3)

軒瑛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秋風蕭瑟,吹的軒瑛的心都是冰冷的,看著天空的殘月,軒瑛笑了,雖然殘月依舊,但是心已經圓了……

把目光從月亮上移開,軒瑛不知道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去凝望的了,或許會有一天自己會發現某個人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凝望,或許那個人也會一直凝望著自己,彼此凝望著,不需要太多語言,不需要太多表情,隻有靜靜的凝望……,軒瑛回身慢慢走到營帳外,從營帳裏看殘月和站在營帳外看是不一樣的,離月亮越近,心就越冷,軒瑛喜歡著種冷的感覺,更喜歡月亮所散發的涼意,軒瑛緩緩的伸出右手,讓月亮夾在手指間,未來對於軒瑛來說就如同手指間的月亮一樣,雖然遙不可及,但是美麗,所以軒瑛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觸摸到月亮……

她笑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笑的這麼自信,這麼燦爛……

巨鹿城外。

等到蕭風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場大戰已經過去很久了,留給他觀賞的隻有死屍,不計其數的死屍。

沒有軍營,沒有軒瑛要去的秦軍大營,蕭風不知道秦朝已經剛剛離開了這片土地,這片土地也不再是大秦帝國所有,蕭風隻是很不安,總有一種要失去軒瑛的感覺,每一天,每一秒,蕭風都在有要失去她的感覺,這種滋味說不出來,如果沒有親身體會,是不會知道的。

沒有看到任何大軍的營寨,蕭風知道軒瑛早就不在這裏了,於是就準備返程,畢竟蕭雨也是他不能不顧的人,可是蕭風心裏總有一種丟了什麼的感覺,而這些感覺都是軒瑛帶給自己的。

鹹陽城中,劉邦最終聽說項羽已經準備攻打函穀關,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詢問張良該怎麼辦。

張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劉邦的貪婪已經壞了大事,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已經阻擋不住項羽的腳步了。張良搖搖頭:“主公啊,項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想改變他的想法,難啊!”

“那怎麼辦?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啊!我們不能在這等死啊!”劉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大聲喝道。

此時張良心裏十分怨恨劉邦,怨恨他的貪婪,怨恨他害了全軍將士,可是劉邦畢竟是自己的主公,自己也應當為他出謀劃策,不能有半點怠慢

正在劉邦和張良熱火朝天的商量對策的時候,殿外跑進來一個士兵稟告道:“稟告大王,楚營項伯來訪。”

劉邦愣住了,項伯來了?他不是應該在項羽那裏嗎?項羽就要攻打函穀關了,此時他過來幹什麼?劉邦心裏裝滿了疑惑,連忙回頭問張良:“子房,這項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到來呢?你說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

項伯和張良有些交情,早在陳勝吳廣起義前,張良曾救過項伯一命。張良相信項伯是沒有惡意的,所以對劉邦說道:“主公,不管項伯是為何事而來,我們都應以禮相待,而是見見他看他怎麼說吧!”

見張良都這麼說了,劉邦也隻好同意,不過劉邦自己不願見,而是讓張良代替自己麵見項伯。

項伯也是從未見過秦皇宮的,所以也被其富麗堂皇所吸引,張良用好酒好肉接待了他。

“項伯兄,你我許久不見,今日一醉方休!”張良舉起酒杯說道。

項伯這次到來當然不是為了和張良暢飲,所以急忙打斷張良的話道:“子房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要知道我是瞞著我侄兒項羽到這裏來的,我不能多呆,所以我隻能長話短說。”

張良當然知道項伯這次來不會是要和自己敘舊,就順著他說道:“請講。”

項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家侄兒和沛公有兄弟之稱,我侄兒也一直把沛公當做自己的兄弟,試想如果沒有我侄兒給沛公的兵馬,你們怎麼一路打到鹹陽?而如今我侄兒帶領楚軍進鹹陽城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函穀關外竟有你們的兵馬阻攔,敢問沛公可曾把我侄兒當成兄弟了嗎?”

如果用三寸不爛之舌來講道理,項伯不會是張良的對手,隻是張良很驚訝函穀關有兵馬阻攔,難道是他下的命令嗎?

見張良沒有反應,項伯顯得很著急,又說道:“我此次前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是現在我家侄兒正在整頓兵馬,足足二十萬,就等著全力攻打函穀關,函穀關一旦攻破,鹹陽就唾手可得了,沛公隻有區區十萬兵馬,是抵擋不住我侄兒的二十萬虎狼之師的!先生啊,我知道先生是明理之人,我偷偷前來就是想要告訴先生,先生要早作打算啊!”

早作打算,不就是躲嗎?早作打算,不就是躲嗎?項伯的話讓張良想笑,至於項伯所說項羽正準備攻打函穀關,張良在進鹹陽城的那一刻就預想到了。

鹹陽城就是一座黃金屋,進了這個黃金屋的人就會使全天下人的目光的聚集在自己身上,不僅會引來無數人的羨慕,同樣也會得到所有人的憎恨。這個道理劉邦不懂,蕭何不懂,曹參,樊噲,周勃都不懂,隻有張良懂得。

張良好久才開口,“項伯兄,你是知道的,我是韓臣,隻是暫為沛公效力,我遲早會回到韓王成那裏的,隻是不是現在,你讓我早作打算,我能有什麼去處呢?隻有回到韓國,可是我現在不能走,你說我還能怎樣呢?”

項伯想要開口卻被張良止住了,張良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在下著想,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離開。還有,沛公絕對沒有不讓你們進函穀關,一定是把守函穀關的將軍自作主張,項將軍和沛公以兄弟相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點毋庸置疑,所以請項伯兄回去多多替沛公求情,務必告訴項將軍沛公的衷心,張良再次拜謝項伯兄了。”說著張良就起身向項伯深深地作了個揖。

這下子項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本來是想說服張良和自己逃走,這下張良幾句話就讓項伯無話可說,項伯知道再勸也隻是徒勞,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張良永遠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項伯心裏也覺得應該好好勸勸項羽,畢竟戰爭對雙方都有損傷,如果讓楚軍死在和秦軍對抗的戰場上,倒是應該的,但是劉邦所帶領的士兵大多數以前是項羽帳下的士兵,這一點項伯還是明白的,即使是心裏同意了勸項羽,但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糊弄的,他想了片刻後答應道:“先生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擅自做回主張,答應你們,我回去後會勸我侄兒罷兵,但是沛公也要拿出點誠意來,三天後到函穀關外的鴻門來拜見我侄兒,可否?”

張良沒有想到項伯會答應,所以微笑點頭,然後拿起酒杯,問道:“公事已商議完,這下可以讓在下為項伯兄接風了吧?”

項伯也舉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晚上,張良麵見劉邦,向他說明了項伯的來意。

“讓我去鴻門?這項羽安的什麼心啊!這分明就是讓我死啊!”劉邦聽後大怒,拿起酒盞狠狠向地麵砸去,旁邊的侍女們都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劉邦還不解氣,又衝張良發火,訓斥道:“你為何答應他?真想讓我去送死啊!項伯是項羽那邊的人,他說回去勸項羽你真信嗎?項羽你還不知道嗎?誰能勸了他?”

劉邦發這麼大的脾氣張良實在沒想到,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主公,項伯的確是項羽的叔父,他所謀劃的也都是為了他楚國,可是先前在下曾救過他一命,所以在下相信項伯不幫助我們但也絕對不會害我們,請主公相信。”說完後張良跪下向劉邦叩頭。

劉邦那裏會相信張良說的話,劉邦素來很敬重張良,就連劉邦從中陽裏村帶出來的那些兄弟,即使現在都成了將軍但也常常被劉邦罵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