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羅叔感謝我們相助後,便急著要回去。因為欲孝雖然沒什麼事,可是臉色卻難看的嚇人,畢竟是和冤鬼接觸過的人,如果不是年輕氣盛身子骨壯士,估計早就躺下了。雖然欲孝一臉的不待見,但我看他卻順眼多了。羅叔說過兩日再登門道謝,分別後我們各走各路。可我和黑回到家裏發現老頭子估計等了我們一夜,後麵的事情真的就不想再說了。
這幾日我們白天走方子,晚上休息過得倒也悠閑,但終究也沒等來羅叔他們,這可急壞了黑蛋那孫子。
可不管怎麼說總歸還是有人會來,即便是你不想看見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門敲得那叫一個急啊!嘿!這樣的敲門聲那一準錯不了,感情真的是報喪的過來了。
這下不等我喊黑蛋起來,這孫子自己跳了起來,怒火中燒啊!“有完沒完了,合著開棺材鋪的都不準睡覺怎的!要死能不能趕著一塊啊!一個一個的又不是趕集,都喜歡晚上湊什麼熱鬧。”
“別瞎說!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亂說,老爺子教你多少次了,你是沒長腦子記不住嗎?非得老頭子說你你才能消停。”我數落這黑蛋。
“你爺孫兩就一夥的!你和老頭子一個樣,說起人沒完沒了!”黑蛋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著。
我一聽就杠上了“到底誰沒完沒了的,誰嘴損啊!十裏八鄉鎮頭到鎮尾,除了老頭子,有說得過你的嗎?”
“好好!起來吧!別等祖宗火氣上來。”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笑了。
顧不上穿齊了衣服,我兩就奔向了前麵。門一打開,王胖子一頭栽了進來。
王道正,算不得正經八百的道士,但我肯定他是道士裏最胖的一個了,穿上這身道袍也純粹就為了混口飯吃,但跟隨父親幾十年了也沒看會什麼些東西。雖然說沒什麼真本事但嘴皮子利索,糊弄鄉裏鄉親那還是一套一套的,所以誰家喬遷動土上梁娶媳婦,要選日子還都先問問他。可這人脾氣臭又好口酒就沒辦法了,時常忘了人家動土遷墳的,時間長了請他的人就少了,如今也就靠我們鋪子裏給他介紹些生意。父親王老道與老爺子年紀相近,有過幾個兒子都早年夭折,隻留王胖子這個獨苗苗,要麼說這天命還真就難違呢!雖說年紀也就長我幾歲,可論起輩分咱還得管他叫聲叔。
看到是他黑蛋立馬把他往外推,我扶著們等黑蛋把他推出去我就關門,他來準沒什麼好事。可他人高馬大的,膘肥體胖的黑蛋終究沒把他擠出去。
“宋大伯睡了嗎?這有事找他啊!趕緊的的啊……”我和黑蛋用身子攔著王胖子不給他進去,王胖子左晃右晃直到頭晃暈了也沒近前一步。
我和黑蛋一言不發,堵在他前麵死死盯著。“你兩什麼意思啊!我這大老遠跑來給你們介紹生意容易嗎我……”王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我說你這麼晚來能好心給我們介紹生意!咱不做,您哪來回哪去,哪次你來有好事啊!”我憤憤的說道。
這黑蛋也忍不住了,逮著他就罵“哪個王八蛋跟你一樣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啊!你是要偷人了啊!”老頭子罵他的話,算是沒有白罵,到黑蛋這還真派的上用場。
“我這不有急事嗎?”胖子無奈的說道。
“你哪次來是沒事的?剛還說來介紹生意,你有譜沒譜?”我反問。
熟知我和黑蛋性格的王胖子知道這樣糾纏下去,那是沒完沒了的。低著頭就往堂屋裏鑽,我和黑蛋又一次迅速的擋在他前麵,胖子無奈的快要哭了,“祖宗,給孫子讓條路成嗎?”
“嗨嗨!還真不成!”我和黑蛋冷著臉一起說。
正當我們沉浸在戲耍王胖子的樂趣中不能自拔時,老頭子在裏麵罵了起來“你們是誠心找不痛快是吧!小王八蛋都給我滾進來!”
王胖子笑了,陰險的看著黑蛋,用手指頭轉悠著指他“我打賭宋大伯一準先罵你。”說完就溜進去了。剩下我和黑蛋麵麵相覷,黑蛋轉著眼珠子,雖然挨罵是鐵定的事情,但他依然在賭這一口氣,不能被王胖子說中,“奶奶的,你祖宗我不進去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