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功法(1 / 2)

紫光閣占地極為寬廣,正門之後為一幢五層小樓,丹楹刻桷,名為藏經樓,內藏經法。樓後一片廣大高台,長數百丈,寬百丈,能容數千人,名為傳法台,乃是外門弟子聽法之所。

一陣咿軋聲傳來,林為回首一看,正是紫光閣大門打開,門前等待的眾弟子蜂擁而進,繞過經樓,直上高台而去,吳天垂、包達、林為三人待眾人全部進去之後,三人方拾級而上,徑直進入藏經樓。

樓門後立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一碟花生米,一瓶小酒。一個身形瘦小、雙眉垂肩的老頭蹲在凳子上,正在兩手左右互搏,石頭剪刀布,左手贏了右手,右手端起酒壺喝一口,右手贏了左手,左手便端起酒壺喝一口,愜意十足。

包達上前行禮道:“包達見過馮老,馮老好興致。”

馮姓老者眯著雙眼,瞧了一眼包達,說道:“你小子十年前入門的,選的是聽風決,七年前二入藏經樓,挑選風影術,四年前三入此樓,兌換風吟術。你身無風靈根,卻三次挑選風係功法,若非如此,即使身懷偽靈根,十年時間也該進階煉氣中期了吧?”

“多謝馮老提點之恩,弟子銘記在心。”

“聽是聽了,但聽沒聽進去,我就不知道了。說吧,這次來藏經樓,又要兌換什麼風係功法?”

“弟子今日前來,非為自己,而是帶吳師兄、林師弟前來挑選功法。”

吳天垂見狀乘勢上前遞過銘牌,說道:“天垂見過馮老,有勞馮老。”

馮姓老者接過銘牌,稍加查驗,說道:“原來是青雲師叔新收的小師弟,按律內門弟子可選兩種功法,心中可有所屬?”

“回馮老,師尊命我修行長春決和厚土決。”

“長春決?厚土決?你是木土雙靈根?”

“慚愧,弟子是普通靈根,有火、木、土三種靈根。”

“哦。”馮姓老者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繼續說道:“上二樓找吧,長春決在七排上層左十九,厚土決在二十三排下層右七,找到以後拿給我。”

“是。”吳天垂點頭稱是後,順著桌後的木梯上樓去了。

林為跟著上前,雙手遞上銘牌,說道:“外門弟子林為見過馮老,請馮老驗證銘牌。”

馮姓老者查視後,問道:“新近入門的散修?什麼資質?”

“回馮老,林為昨日剛入宗門,五行靈根俱全,還請馮老多加指點。”

“廢靈根?五老派開宗十三載,來我這領功法的廢靈根門人,你是第三個,前兩個我都是推薦五行決。”

“敢問馮老,那兩位師兄目前什麼修為?”

“什麼修為?一個入門三年後因門派貢獻完成不了,被宗門除名。另一個入門七年後,還是煉氣一層,自視進階無望,鬱鬱離山。”

林為頓時為之語噎,包達接口問道:“馮老,這五行決是何人所創,有何特異之處?”

馮姓老者拿起酒壺,細品一口,悠悠說道:“這五行決,也曾在我狄戎修真界傳下赫赫名頭,聽說是八千年前崧山盟主重陽真人為其子王翦所創。王翦生具五行靈根,常被人恥笑,修行五行決至大成,縱橫狄戎,力壓群修,世莫能敵。王翦之後,王氏家族分崩離析,五行決流落在外,舉世皆知,一時間,五行靈根者爭相修習,但無一能成,五行決猶如曇花一現,自此蒙塵,淪為笑柄。說到特異之處,相傳五行決修煉所費丹藥靈石甚多,數十倍於普通修真者,體內靈力也渾厚異常。”

包達說道:“眾人不成而王翦獨成,其中定有隱秘之處。”

“若非隱秘,豈有這等怪事,但不論何種隱秘,均非你我所能知曉。蓋因如此,遇有廢靈根者求問,我皆推薦五行決,成與不成,全看個人仙緣。”

林手拱手謝道:“多謝馮老指點,不知五行決存放何處?”

“三樓二十九排上層右二十九。”

“請馮老稍候,弟子這便去取。”說完,林為徑直奔三樓而去。

林為來到三樓,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木架,左右排列,中間空出一條過道,每列木架分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擺放著數十枚玉簡,每塊玉簡上方還注明序號和功法名稱,木架過道一麵側板上也標記著序號。整個房間,整齊有序,一目了然。

林為徑直走到第二十九排右側第二十九的位置,看到上層擺放著一枚玉簡,玉簡上方的木板上寫著“廿九五行決”,林為伸手取了下來,注入靈力探察,確認正是五行決,隻是簡內功法被封印,無法看到具體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