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為帶著玉簡來到樓下,見到馮姓老者將兩枚玉簡交給吳天垂,正在交待:“你要謹記,功法係宗門所有,未得門派許可,不得傳與他人。你以此起誓,以明心誌。”
吳天垂舉起右手,莊嚴說道:“我吳天垂在此立誓,今日得宗門所授長春決和厚土決,未經宗門首肯,不私自外傳,若違此誓,願受天打雷劈。”
吳天垂話剛說完,就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條鎖鏈憑空出現,環繞身側,心中更加凜然,接過兩枚玉簡,退後不語。
林為上前遞上五行決的玉簡,隻見馮姓老者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將五行決玉簡解封後,把功法拓印至空白玉簡,爾後交給林為,說道:“五行決非宗門獨有,狄戎各大門派皆有所存,立誓就免了,你好自為之。另外,此次挑選功法宗門送你二人的入門之禮,下次再來選擇功法,就要用貢獻值來換了,一門功法五十點貢獻值,一項秘技二十點貢獻值,童叟無欺,概不賒欠。”
林為接過玉簡,再次謝過馮姓老者,跟隨包達、吳天垂二人走出藏經樓。
幾人出樓後,馮姓老者拿出半截玉簡,喃喃道:“五行靈根,宗門有我一人便夠了。”
樓外,林為問道:“包師兄,今日法台上講的可是製符之道?”
“今日講經的是內門張師兄,張師兄一手製符之術獨步棲霞,應當會講製符之術。你想旁聽嗎?”
“小弟對製符之道頗有興趣,遇此良機,不想錯失,可惜剛入宗門,未有絲毫貢獻,入不得傳法台,師兄可有捷徑?”
“傳法台上有禁製,消音禁聲,傳音符、留影符皆受限製,身處法台外,即使麵對而立,也聽不得奧義。你現在剛入煉氣,愚兄勸你莫以雜學分心,盡快提升修為方是正事。”
“多謝師兄教誨。”
“吳師兄,林師弟,包某接引任務到此已算完結,傳音法符也留給二位,日後若是有事,聯係包某即可,就此別過。”
“包師弟再會。”
“包師兄再見。”
送別包達後,林為說道:“今日應是第三次服用氣血丹,吳師兄可曾服用?”
“未至申時,周天未滿,尚未服用。空有仙法而不得修煉,心中急切難耐。”
“距離申時也就數個時辰,師兄少安毋躁,此時左右無事,不如一同上傳法台以觀盛景?”
“也好。”
二人繞過藏經樓,沿台階向上,來到高台之上,隻見一層淡淡光幕籠罩之下,上千人麵北席地,盤膝端坐,場麵蔚為壯觀。最北處則是半米高的一條長台,一個二十多歲的紅衣青年正襟危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手拿一張空白符紙,邊講解邊繪製,舉止自若。
隻是光幕隔絕之下,林吳二人隻見其唇動,不聞其語聲。
吳天垂由衷感歎道:“豐姿偉儀,真乃人傑也!也不知你我兄弟何時能上高台講法傳道。”
林為說道:“吳師兄同為內門弟子,侍奉老祖左右,仙緣深厚,假以時日,定能如這位張師兄一般無二。”
“知易行難啊,別人不知我這內門弟子如何得來,師弟難道還不清楚嗎?區區普通靈根,不使內門蒙羞,便是托福,豈敢奢求過高。”
“唉,這層光幕也不知是何種陣法激發,隔音消聲,使得你我不能聆聽高論,若是能有空子可鑽,聽人講學,定然所獲匪淺。”林為一邊掃視光幕邊緣,一邊抱怨。
“師弟別費心思了,這等仙家手段,奇妙非凡,根本沒有漏洞可言,也非你我初入修真之人能夠破解,還是老實賺取宗門貢獻為上。”
林為看到高台北側光幕後林木叢生,藤蔓纏繞,密不透光,心中似有所思,說道:“師兄所言極是,腳踏實地方是正道,小弟鬼迷心竅,差點誤入歧途,多謝師兄提點。”
……
回到居所,林為把玉簡貼在額頭,認真揣摩五行決要義。一番體會後,林為覺得五行決與小無象決隱有關聯,雖說一個講究五行平衡,相生相克,一個注重陰陽虛實,幻化萬千,看起來似乎八杆子也打不著,但林為總感覺二者似有共通之處。
帶著這股奇特之感,五行決很快被林為融會貫通,運轉周天時,雖然靈力流轉與小無象決不同,但也毫無滯澀之感。一個周天運轉完畢,連帶著對小無象決的體會也加深三分,林為心中大喜,取出通周液,接著修煉小無象決,兩種功法修煉完畢後,丹田內氣旋更加清晰厚重,隱現突破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