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間屋子,上屋三間居中的是客廳,內擺長茶幾、靠背椅、多寶架等。東西兩側都是臥室,風格迥異。東側的香床粉被,桃紅帳幔,梳妝台鏡,牆上還掛著幾幅刺繡,窗前兩盆菊花正在盛開,分別是瑤台玉鳳和金皇後。西側的臥室一木床、一方桌、一高椅、一冰蠶蒲團,門口立著一對三尺多高的三耳小口大腹長頸玉瓷瓶,耳朵上掛著兩個乾坤袋,簡單明了。兩間側房是丹室和客廳。
林為來回察看半晌,將洞府景物記在心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瓦片複歸原位,將竹杆稍作處理,又觀察了下院子四周地形,這才悄悄下山而去。
……
棲霞最美在夕陽。傍晚,餘霞成綺,霞光正照無常穀東側穀壁,光芒反射之下,棲霞山雲蒸霞蔚,如詩如畫,讓人如癡如醉。
楊蓮亭等人喝得酩酊大醉,相互攙扶著回府。趙日天扶著楊蓮亭,走在最前方。錢日天、李日天和孫日天三人跟在後麵,左右搖晃,東倒西歪。
楊蓮亭滿臉通紅,語無倫次地說道:“今日……今日這仙人醉……真是夠勁……兄弟們……兄弟們喝得……痛快……”
趙日天也是一副忸怩醉態,腳步踉蹌,扶著楊蓮亭的胳膊說道:“大哥,大哥小心腳下,我等兄弟半生顛沛流離,直到遇到大哥,才算過上好日子。”
錢日天緊接著說道:“大哥就是我們的貴人,大哥說向東,我們絕不向西,大哥說讓幹嘛,我們就幹嘛。”
孫日天附和道:“三哥說的對,我等四人以大哥馬首是瞻。”
李日天說道:“我們四人四條命,全憑大哥作主。大哥隻要一句話,我們四人水裏來火裏去,絕對沒有二話。”
“四位……賢弟之心……哥哥……哥哥我……心知肚明……最近……心有所感……哥哥要……閉關幾日……就不多陪……兄弟們了……兄弟們……放心……此後……每人每月……多拿五十枚靈石……”
“多謝大哥!”
“祝大哥修為大進!早日築基!”
“大哥放心,我等必然勤加修煉,不拖大哥後腿。”
“大哥若有所需,盡管吩咐。”
說話間,五人好不容易才來到蓮亭居,四鼠拉著楊蓮亭的雙手,又是感激又是敘情,三番五次上前表忠心,拉拉扯扯鬧了半個多時辰,方離去。
楊蓮亭回到屋內,將乾坤袋掛在長頸瓷瓶上,擦了擦臉,臉上紅潤退去,雙眼也複歸清明。深呼幾口氣息後,楊蓮亭盤坐蒲團上,先是激活洞府陣法,又取出一道灰色符篆,灌注靈力激發,隻見一道灰色光幕浮現,籠罩半空。
做完這些後,楊蓮亭拿開玉枕,掀開床鋪,從床板上取下一塊三寸長的玉板,光滑透亮,又從桌上拿起一根玉色毛筆,在玉板上寫道:五老派秘境尋寶獎勵大變,增設傳承功法、築基丹等。
筆無墨汁,玉板表麵也無筆痕,但玉板之中字跡顯現,片刻後方消散。
不多時,玉板中浮現一行字來:探明緣由,嚴加關注,若有變動,及時上報。
雖然僅有廖廖四句話十六個字,楊蓮亭還是反複看了又看,待字跡淡褪後,再提筆寫到:弟子遵命。
楊蓮亭回複後,又等到字跡消失不見,方收起玉筆,將玉板重新扣在床板上,將床鋪複歸原樣。
做完這一切,楊蓮亭撤去灰色光幕,取出丹藥靈石,開始修行。
……
沉默盡頭是爆發,狂歡之後是死寂。八月初五,熱鬧了兩天的青樓大集結束,眾多外門弟子經曆過購物狂歡後,不約而同選擇了閉關,消化靈石換來的修煉資源,連上午聽經、下午任務的日常也沒幾個人做了,整個棲霞不見一人,宗門上下寂靜無聲。
一大早,天還沒亮,林為就將衣襟中羅敏和包達的傳音符留在觀瀑居,又將身上東西裏裏外外檢視幾遍後,起身二探蓮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