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章 那一夜(中)(2 / 2)

“嗯,這樣的話就隻能到你這裏時放一放了,等找到適合你的機會再讓你將自己擅長的東西給我們展示一下。”

東方美眉一會兒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袖擺已經不像平時那樣固結在袖子上,而是疏放了開來,長約有一尺,狀如三角,更能為她一會起舞時增添些許古韻風姿。

司徒明珠起身要以鋼琴為東方心鈺進行伴樂,靈韻美眉見機說要進行詩歌誦讀,為東方心鈺的舞姿進行一種闡述,歐陽美眉自然也不落後,要和靈韻姐姐一起來。慕容美眉說自己來當點評員,龍吟無奈地淪落為純粹的看客。

話說東方美眉的出場造型已經可以打95分,嬌小可人,儀表端莊,看著自有一種鍾山靈秀之氣,宛若山間的小精靈一般惹人憐惜。在得知自己多了三個強大的後衛團後,小美眉的信心更足了,已經有了那種壓倒一切的氣勢,看龍吟的時候還挑了兩下眉毛做挑釁之姿。

司徒明珠的琴韻響起,楚靈韻和歐陽妃站到歌台前側的石階上,調試著感覺準備進行吟詠,東方美眉已經揮動衣擺,做出了幾個很優美的開場動作。

琴韻聲動,如江南雨巷飄起的小雨,叮叮咚咚的很流暢很歡快,這一刻司徒美眉的心境無異是很空曠的,所以才能這些特別的意境慢慢地展示了出來。

楚靈韻溫婉的聲音響起:“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花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東方心鈺迎著雨聲、琴聲、吟詠聲開始舞動身形,仿佛她就是那個在雨巷中等候的姑娘,傾盡一切來舞動自己的美麗,等待著那個尋找她來的人。

琴韻開始悠長起來,歐陽妃輕聲地低歎道:“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東方心鈺的舞姿翩翩而動,將靜態的丁香花變成了動態。白色的丁香花在雨中哀怨著,彷徨著,或者安靜地以一個美妙的動作進行停駐,又或者又亂蝶飛舞一般不斷地做出各種精彩的變換。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踟躕著/冷漠、淒清,又惆悵。”

楚靈韻的聲音在低落中帶著希望,司徒明珠的琴韻如雨滴一樣慢慢變小,也在等待著,唯有東方心鈺的舞姿不曾改變,將那孤獨的生命在以自己的形態美不斷地演示著,那種冷漠、淒清又惆悵的感覺何時竟也變得這樣美麗。

“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走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淒婉迷茫。”

歐陽妃的聲音帶著急促而後再次平緩,因一瞬間而有所停滯的琴音再次響起,東方心鈺的舞姿開始變得緩慢下來,似乎要慢到一個極點停下來,但是她並未作出停滯,仍然在不斷地舞動著,似乎隻有不斷地舞動才能維持她的生命軌跡。

“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邊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惆悵的聲音在盤旋著,如雨點一般的琴韻越來越急,變得如狂風暴雨,美妙的舞姿再次加快,越來越飄渺,越來越靈動。

“在雨的哀怨裏/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吟詠的聲音變得低沉,低沉中帶著一種哀怨的宿命。司徒明珠的琴韻顯得很淩亂,有時快,有時慢,似乎她已經不識五線了。東方心鈺的舞姿又如開始一般,帶著惆悵與彷徨,失落與執著,依然那些曼妙,似乎始終不曾改變。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一切又回到了初始,隻是楚靈韻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那殷殷期盼。司徒明珠的琴韻恢複了過來,又如雨滴一般的輕快,隻是這雨滴越來越小了。東方心鈺已經停止了舞動,美妙的舞姿已經失去了依托,隻剩下一種無限的哀婉。

看完這一幕,龍吟心中五味雜陳,生出了許多莫名的,連他也道不出的情緒來。在吟詠之聲、琴韻之聲和絕世舞姿的渲染下,原來很平凡的一次人海際遇,緣起緣滅竟然變得如此繁瑣,如此的不可割舍,傷可入肺腑,痛可及骨髓。

一邊的本來滿心歡快,想做評論員的慕容靜姝,此刻趴在龍吟的肩膀上哭的一拉糊塗。確實,世間總是有許多的無奈,每個人都知道,隻是不想去刻意掛懷,但若執意用最沉痛的方式來宣泄出來,任是鐵石心腸也不免生出無限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