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擺手:“您有事情的話但說無妨。”
古晨看著我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開了口:“中泉戲院的事情我們其實也查到了不少情況,但是現在因為忙著旱魃的事情,那邊暫時卻是顧不上了……”古晨說道這裏神情頗為有些落寞的樣子。
我立刻明白了過來,衝著他點了點頭:“我會去看看的。”
古晨聽到我的話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臉上滿是欣慰的神情:“多謝羅姑娘仗義出手。”
我連忙擺手:“我敬佩諦門行事,如今這樣的事情能幫上忙的話自然不會推辭。”
古晨連連點頭,看了一眼古源,古源將中泉戲院的後續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正想著呢,就聽到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我們一愣,就聽到一個人的聲音略微有些焦急的響了起來:“古晨師兄正在見客。”
“無妨,無妨,有人正好,說不定認得還可以打招呼。”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就聽到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轉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聚鈴堂長袍的人走了進來,我不由的一愣。
那人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三個人看到我明顯也是一愣。古源看到他們臉色有些不喜,但是看到他們手中提著的東西,隻得強忍下火氣看著來人:“三位所來何事?”
“我們是來探望古晨師父的。”為首一個忍輸了個偏分,神情有些倨傲的樣子,嘴上回答著古源,但是目光卻是落在了我的身上:“看你的氣息,你是靈媒師,而且,還是野路子。”
他語音輕蔑,說話也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他身後兩個人聽到我是野路子之後,臉上那輕蔑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我登時心中就躥火,但是想到諦門的立場我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就強壓了下來,正準備開口呢,古源的聲音卻先一步響了起來:“這位客人,羅姑娘是我們的朋友,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那人的臉色微微的變了,我不想他們之間起爭執,畢竟能來這裏探望古晨,這個人代表的肯定就是聚鈴堂的,要是生出什麼間隙我也會覺得不好的。想到這裏我立刻走了出來:“沒事,沒事。”隨即看向了古源:“既然今日有客人我就先行告辭了。”
我話剛一出口,莊子虛的聲音忽然就從我心中冒了出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這話明顯是在為我打抱不平,我心中舒暢,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偏分。
那偏分本來因為古源的話有些不高興,聽到我這麼說當下就冷笑了一聲:“雖然是個野路子,但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好。”他高傲的仰著頭,看的人心中憤懣,真恨不得給他兩嘴巴子。但是,地方不對,我得先忍著!
想到這裏我隻當什麼都沒有聽到,轉頭要跟古源告辭,誰知道古源脖子一梗,臉色就有些紅了,他大睜著眼睛看著那個偏分。
“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羅姑娘雖然不是正規的靈媒師,但是我們已經跟她合作過多次,每次她都幫了我們大忙,這次更是不惜以身犯險,是我們的恩人。對我們的恩人你們聚鈴堂擺出如此倨傲的態度,是瞧不起我們諦門的朋友嗎?”
古源這話說的極重,人人都知道諦門講究道義,非常感恩,如今古源說的這樣直白,那偏分的臉一下子就黑成了鍋底。但是他本來應該也就是來探望的,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但是古源一個毛頭小子對他這樣說話,他當下就有些想要借題發揮的感覺。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半躺著的古晨忽然開口:“我這條命能撿回來全拜羅姑娘所賜,羅姑娘的能力是諦門公認的強大,你若是在能力上勝過他,如此輕慢倒也說得過去。但是如果你並沒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大放厥詞之前,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古晨說的義正言辭,那人的臉上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後麵兩個人一看局勢有些僵,立刻跳了出來:“幾位誤會了,我師兄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瞧不起的意思。”
“是啊,我們是代表堂中前來探望的,如今古晨師父身體恢複的不錯,真是幸事一件,我們也就不多打擾了。”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古源,然後拉著那個偏分就告辭走了出去。
但是他們剛一走,我就看一道細微的冰藍色光芒一下子就衝了過去,那偏分的身體忽然奇怪的聳動了一下,沒走幾步又聳動了一下,我不由的皺眉,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口袋裏麵的莊子虛:“你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