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莊子虛:“怎麼回事?”
“沒有太大的感覺了是不是?”莊子虛東西的看著我。
我慌亂的點頭,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怎麼會這樣呢?”我的心裏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不是因為夏天心的事情而是因為我情緒忽然變得這樣的稀薄,這顯然不合常理。
莊子虛伸手拍了拍我的手:“應該是你曾經遭遇過什麼,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你的情緒會在重要的時刻,在他們判定你無力承受的時候,削弱你五官的感知,以此來減輕你所受到的傷害。”
“這是什麼鬼?”我感覺我聽到的好像是天方夜譚:“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潛意識也就是我的身體,它們能根據我遭遇的事情自動調節我的感官,讓這件事情對我的影響沒有那麼大?”
莊子虛點了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因為你現在的狀況似乎隻有這一個解釋。”
我愣了兩秒鍾,仔細的回想著昨天的一切,但是確實就好像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樣,那種撕心裂肺亦或者抑鬱到極點的感覺都沒有了。我錯愕的抬頭看著莊子虛。
“這算不算一件好事情?無論多麼悲傷的事情,隻要這樣緩和一下就會變的不那麼難以接受,也可以從容的去麵對了。”這樣的感覺似乎並不壞啊,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比較冷靜克製的人,讓我的行事更加的有章法啊。
“好事?”莊子虛的嘴角撇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如果真的是好事的話,你昨天的情緒就不會那麼詭異了。”
“什麼意思?”我皺眉,昨天的感覺確實恐怖了些,但是還不至於像莊子虛說的那樣吧。
莊子虛冰藍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我:“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你昨天的情緒很詭異,你明明想要釋放想要發泄卻找不到出發口,隻能那麼一味的憋著。”
我點了點頭,昨天的感覺確實就跟他說的一樣,那種難受的感覺現在也能回響起來,隻是這感覺就跟夏天心的事情一樣變的寡淡了許多。
“這就是你這種自我保護機製的後遺症,一旦你不能合理的宣泄和釋放,這些東西即便是你這次強壓了下去,穩定的度過了,但是下一次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的心裏肯定會承受不住而崩潰,單看你這一次就有崩潰的趨勢的。”他說的平靜。
我一時間語塞,他說的全中。莊子虛繼續開口:“你這種行為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像鴕鳥一樣時刻的準備著逃避。但是逃避的後果不過是越累積越多,直到不堪重負。”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大睜著眼睛看著他:“我昨天是不是已經發泄了?”昨天在他的引導下我不是哭的跟個傻子一樣嗎,如果沒有他的引導我可能真的是一點都得不到宣泄,隻能麵對那種崩潰的感覺。
莊子虛點了點頭:“我隻是幫你引出來了一部分,但是你以前肯定還受到過類似的事情的,並且已經形成了一定的積壓,隻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你應該已經忘記了。你一旦忘記就沒有辦法想起發泄的突破口,就跟固定的灰塵一樣會一直累積在你心間。”
我不由的一個哆嗦:“怎麼聽起來這麼可怕。”
莊子虛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次如果我不提醒你,你很快會將這件事情再次忘記。”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可是我現在明明記得。”
“等到你明天醒來,恐怕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會好像十年前發生的一樣,以此類推,隻要幾天的時間它們就會淡出你的記憶。可能因為周圍的人提起你還有點印象,但是等到周圍的人都不再提起的時候,你就會真正的遺忘。”莊子虛的眉眼一寒。
我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大睜著眼睛看著他:“為什麼會這樣,隻要是重大的刺激的事情我都會這樣嗎?”
我不由的開始懷疑了,懷疑我以前是不是忘記了很多類似的事情?人很多事情靠的就是記憶,但是當你的記憶出現問題的時候,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不真實起來。
莊子虛冰藍色的目光看著我:“你也不用惶恐,因為你似乎隻有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意思?”我心中升騰起一絲希望看著他。
他沉吟了片刻看著我:“旱魃這件事情當時也是九死一生,但是你記得一清二楚,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