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拿出了那幾篇夏天心的日記:“這日記為什麼會被撕開呢,其他的是被墮神會找到了還是被老頭藏在了別的地方了?看這日記後麵的意思,顯然是要開始記錄歐陽遠跟墮神會的證據和那個什麼水家的事情了。”
莊子虛伸手拿過了那幾頁紙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抬頭看著我:“你之前似乎說過夏天心跟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蹦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點了點頭:“她一直在質疑我為什麼討厭聚鈴堂,但是理由我跟你也講過了,我就是討厭而已。”
莊子虛皺了皺眉頭,忽然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一陣敲擊,緊接著一頁資料一樣的訊息就冒了出來,他伸手指了指屏幕:“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誰啊?”我抬頭就看到屏幕上赫然三個大字“黃玄同”
我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看著莊子虛:“你這是什麼意思!”
莊子虛看著我攤了攤手直接念了起來:“黃玄同,聚鈴堂黃家的分支子弟,最有實權的長老之一,多年前忽然交權雲遊四方而去,自這之後鮮少有人再看到他,他最擅長的就是運用紅繩的手段,一直是聚鈴堂高層傳頌的佳話……”
莊子虛老神在在的念著,我皺眉:“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他是你師父吧。”莊子虛的臉色稍微收斂了一分看著我:“你使繩子的手法我早就覺得奇怪,你告訴諦門的那個借口也是荒誕的可笑,恐怕隻有那幫老古板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所以你就調查我?”我冷笑了一聲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卻搖了搖頭:“我一開始隻是翻找了一下聚鈴堂的資料也是無意間看到了黃玄同的資料,但是他擅長繩結這個手段比較稀罕我就記下來了,隻是我沒想到你真的是他的徒弟。”
我不由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剛才是詐我!”
莊子虛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現在發現還不算太笨!”我忍不住上手就去撕他,他大方的把袖子遞給了我:“慢慢撕,消氣了記得給我燒套新的,這口水還在呢。”他說著嫌棄的指了指自己的襯衫前襟,我頓時大窘。
他似乎非常喜歡看我窘迫的樣子,欣賞了好半天才擺了擺手:“好了說正事了。你師父既然是聚鈴堂的長老你為什麼不加入聚鈴堂?”
“我師父說聚鈴堂裏麵太混亂了束縛也多,還不如做個野路子自由自在。”我皺了皺眉開口:“我師父雖然是聚鈴堂的人,但是他從我記事起就明確的告訴過我聚鈴堂入不得,再單純的人隻要進去都會被染得麵目全非。”
“看來你師父忽然辭去所有實權裏麵肯定發生過什麼。”莊子虛皺了皺眉毛。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雖然師父不願意說我也沒有追問。”
“這麼說你討厭聚鈴堂實際上是因為你師父的原因?”莊子虛的眼中光芒閃爍。
我搖了搖頭:“師父的話肯定也是有作用的,但是我本來好像也對聚鈴堂喜歡不起來,而且我後來也遇到過聚鈴堂的人確實傲慢讓人討厭。”
莊子虛點了點頭忽然目光直視向了我:“你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不去跟你師父彙報彙報?”
“他閉關了,明年才能出關。”我皺眉:“其實我從高中開始就跟我師父分開了,他經常閉關,其實也並不常見麵。”說到這裏我腦海裏忽然冒出了師父那張臉,頓時抽了抽眉角。
“怎麼了?”莊子虛明顯覺察到我的情緒變化。
“沒什麼,我師父這個人……算了,不說了。”我擺了擺手看著他:“我們剛才不是說墮神會的事情嗎,怎麼忽然就扯到我的頭上了?”我納悶的看著他,話題扯得有些遠啊。
他冰藍色的眸子閃了閃,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探究:“按照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夏天心這個女人行事應該也是比較穩重的,而且觀察方麵也很犀利,她不像是會說廢話的人。”
“什麼意思?”他的思緒變的很快,我感覺自己都要追不上了。
他抬頭看著我:“夏天心不是一個會說廢話的人,她跟你說的那些不正常的話肯定隱藏著什麼訊息。”
我皺眉:“她好像確實是這樣。”
莊子虛伸手敲了敲桌子忽然抬頭看向了我:“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他忽然來這麼一句我一臉的懵逼,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好好的說著事情呢,怎麼就能想到我吃飯的問題上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