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源接過了卡片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此事說來話長,我先去送請帖了,下次登門拜訪啊。”說著不等我回話人已經逃也似的跑了開去。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莊子虛忽然反應過來:“你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啊。”
之前莊子虛一直避開諦門的人就是怕引來諦門的注意,如今他的身份又被好幾家盯著,今天又意外被古源撞破,不知道古源會不會上報諦門。
莊子虛掃了我一眼:“一時不察罷了,誰說我就暴露了,你叫我名字了,還說他知道我名字?而且我避著諦門隻是嫌麻煩,又不是怕她們,有什麼好緊張的額。”
莊子虛冷哼一聲,我納悶的看著他:“難道很多人追你隻是知道你的名字,並不認得你?”想想之前那些人似乎每次都是莊子虛的大叫著,但是認識莊子虛的好像真的沒有幾個。
古源現在也不知道莊子虛是誰,應該不會貿然向諦門報告。而且莊子虛是我的朋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按照諦門對待朋友的真誠應該不會引來其他什麼人。
想到這裏我頓時心中一鬆:“沒事就好,回家吧。”
莊子虛點了點頭,兜兜伸手就一幅要抱抱的樣子,我攤手看著他:“你已經不是嬰兒了,自己走走接接地氣啊。”
兜兜頓時一幅小委屈的樣子,邁著小短腿就跑到了言淑婉的身邊,言淑婉正扶著蔣小玉呢,看到他衝他笑了笑:“多走走對身體有好處。”
兜兜頓時皺起了小臉,低頭吭哧吭哧的走了起來,我看他這個樣子不由的好笑,扭頭看向了莊子虛:“這個樣子就挺好的,再長下去就該青春逆反期了,那可就麻煩了。”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鬼嬰也有青春逆反期?”
“誰規定鬼嬰就沒有逆反期了?”我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確實沒有人規定,看來我也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研究個毛線,兜兜可不是你的試驗品啊。”我立刻扯住了他的胳膊。
他冰藍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戲謔看著我:“我隨口一說吧,你說我胡說,我要研究吧你又不讓,做人講點道理好嗎?”
我頓時咳嗽了一聲,我好像是有點不講道理了,但是眼珠子一轉我笑眯眯的看著他:“我是不講道理,你可以不聽啊。”
莊子虛的臉色一怔,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起來,你現在變化還真大啊,我不講道理你竟然還能跟我墨跡這麼久,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我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戲謔的看著他。
要是以前我這樣說話莊子虛一準的武力威脅或者嗤之以鼻,我本來也就是為了取笑一下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一幅認真思量的樣子。
我下意識的就收回了手,跳到了一邊看著他:“你該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莊子虛依舊沒有說話,我的心忽然狂跳了起來,這小鹿亂撞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你,你來真的啊?”他越是不說話,我心裏就越緊張,就越是忍不住想要說話,想要一個答案,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忽然莊子虛低笑了一聲,我一愣就看到他低笑很快就變成了大笑,緊接著就抬起了頭,一抬頭我就發現他滿臉得逞的笑意哪裏有什麼認真思量的樣子。
我頓時老臉一紅,我這明擺著是被他愚弄了啊,伸手就衝著他招呼了過去。
他一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腕,那一張帥臉上麵帶著欠抽的笑意:“誰之前跟我說的我忙的沒時間娶老婆啊,你說話都是說過就忘嗎?”
他滿是戲謔的樣子我深刻的感覺到我不是他的對手,正好到家了,我連忙甩開他的手就去招呼蔣小玉了,但是還能聽到他近乎揶揄的笑聲,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蔣小玉安頓下來之後,除了莊子和兜兜的反應,其他的還是和諧的。現在我們都不方便出門,言淑婉每次回家就會幫買好多東西。
兜兜現在能跑能跳了,我感覺應該教他點東西,但是他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我反而不知道要怎麼下手,就想讓莊子虛教教他。
莊子虛一臉嫌棄直接拒絕說麻煩,但是兜兜也不知道是本來就喜歡他呢,還是因為需要他身上的陰氣,不玩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莊子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
有時候下樓來就看見一大一小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起來就好像木偶一樣,莫名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