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就把大部分符紙塞進了他的懷裏,笑眯眯的看著他:“能者多勞啊。”說著不等莊子虛反應立刻就貼了起來。
莊子虛冷哼了一聲表示抗議,但是該貼的卻是一張都沒有少。等到我貼完最後一張的時候就發現他也已經貼完了,我們都貼完了正好也圍著這山大半圈了,正對上還在默默的貼著的法政。
法政看到莊子虛不由的一愣:“老莊前輩,您這是……”
“我來看看法陣,順便嘛……”莊子虛目光戲謔的斜了我一眼。
“順便來幫幫忙。”我笑眯眯的看著他。
法政一愣立刻朝著外麵看了過去,就看到那些符籙已經全部貼好了,他的臉上露出了訝然的神色,眸光一閃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目光掃了他一眼,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沒,沒什麼,隻是想不到老莊前輩出手這樣利索。”法政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跟著笑了起來:“能者多勞嘛,不過快點把符紙貼完了,諦門的安危也有保障啊。”我說著伸手就將他手中的符紙拿了出來,轉身就遞給了莊子虛。
莊子虛的目光微微一動,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貼了有獎勵嗎?”
“獎勵?”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為人民服務的事情,要獎勵多庸俗的,你一看就不是這麼庸俗的人,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的。”
莊子虛冰藍色的眸光一閃,我衝他揚了揚下巴,暗指了一下法政師父還在身邊呢,讓他速戰速決。
他邪惡的掃了我一眼,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我連忙咳嗽了一聲,裝作看不懂的樣子。法政一看到我們這樣,立刻笑了起來,衝著莊子虛就伸出了手:“不麻煩老莊前輩了,我自己來就好。”說著就來拿符紙。
莊子虛斜了他一眼:“舉手之勞罷了。”說著直接穿過了法政的身邊,對著剩下的籬笆飛快的扔了上去,那身手,那速度簡直是讓人望塵莫及。
“老莊前輩當真是深藏不露啊。”法政看著莊子虛的身影說著,我扭頭以為他會是滿臉崇拜的神情,結果這一看過去就見他麵無表情。
我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深藏不露。”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一陣嘈雜的聲音,正衝著我們的方向傳了過來。
我一愣,立刻扭頭看了過去,但是林子深遠,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皺眉就看向了法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法政目光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羅姑娘先在這裏,我過去看看。”說著不等我回話直接就奔著生源的地方衝了過去。
“怎麼了?”莊子虛貼完最後一張符紙,一身翻身就落在了我的麵前。
“不知道,好像那邊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傳過來,法政師父去看看情況。”我說著扭頭就發現每一塊籬笆都貼了嶄新嶄新的符紙,看起來非常的整齊。
莊子虛看著貼好的籬笆就好像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我想了想:“剛才法政師父好像是要念個什麼咒訣,這些符紙就會變成真的籬笆一樣的感覺,這才是完整的修複吧。”
莊子虛點了點頭:“他念咒訣其實就是讓符紙幻形,然後就是將之前調整的一些陣法位置恢複回去。”
“這樣啊,那就得等他回來了,不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扭頭看向了法政離去的方向,那嘈雜的聲音好像又冒了出來。
莊子虛皺了皺眉頭門隨即伸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湧出,緊接著他的嘴中念念有詞,那些貼在籬笆上麵的符紙立刻就起了變化,很快的那些新貼的符紙上麵嘩的一下就冒出了一陣黃色的光芒,緊接著一塊塊嶄新的籬笆就出現了。
“你連這都知道?”我愕然的看著莊子虛,知道他精通很多的術法,想不到他竟然連這咒訣也知道,而且看樣子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啊。
“念了多少年了,自然知道了。”莊子虛抬頭一幅不屑的樣子看著我。
“念了多少年?你怎麼會把諦門的咒文念了很多年呢?”我狐疑的看著他。
他冰藍色的眼瞳微微一閃,隨即臉上就露出了如常的笑容:“我有一個朋友是諦門中人,我研究諦門術法的時候,他教過我,研究了那麼多年,自然就念了那麼多年。”
“原來如此,難怪你對諦門好些陣法和術法都精通的樣子。不過你這位朋友是誰啊,可能已經上了諦門的祖譜了。”想想莊子虛死了少說也有上百年了,他認識的人肯定已經作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