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源說道最後直接搖頭,一幅無奈又好笑的樣子。
我想想那葉劍臨確實一開始是規矩叫師太的,但也就那麼一句後來就本性暴露了。
我不由的揚起了嘴角,就聽到古源的聲音響了起來:“岐黃山的人來了。”
岐黃山顧名思義就是擅長歧黃醫藥之術。神峰穀主要運作的是兵器,而他們跟諦門一樣,千百年來研究都是丹藥,隻不過神峰穀還是在外行走,會接受一些新鮮的事物,但是岐黃山卻是閉門謝客的那一種。
他們常年的封山,甚至他們岐黃山所在的地方都有各種法陣掩護,如果不是岐黃山的人,或者有他們的人接引,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他們雖然封山不太出麵,但是一直跟諸法空相的幾家藥店有著緊密的聯係,而他們研究的丹藥也隻有諸法空相才有流通。
雖然聽起來非常有局限性,但是他們的丹藥效果卻是普通丹藥的兩三倍,而且藥量不是很大,因此一旦有藥流出來,很多時候都是競價的模式,也算是供不應求,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古源說著就迎了上去,我立刻抬頭就發現岐黃山的人都穿的是一種橘黃色的衣服,為首的是一個留了大嘴胡的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麵容板正,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嚴肅,不苟言笑的人。
古源上去明顯沒有了之前見到葉劍臨沈柔沁的親切,多少有些距離感,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就帶他們走到了位子上。
看到他們來了,沈柔沁和葉劍臨都站了起來客氣的行了一禮,那人也是客氣的還禮,大家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其中的疏離一目了然。
我走了回去看先了古源:“這人看起來不大好相處啊。”
古源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你沒有見到上一次大典來的那一批人,那才是不好相處呢,全程都不帶笑的,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來開會的樣子。你問他們什麼他們都不會說,戒備心極其嚴重,有時候還弄得很尷尬。”
“你好像很有感觸的樣子。”我斜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來:“我上次做的就是你現在這活,當時是古晨師兄接待的,可把古晨師兄尷尬壞了。”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了起來:“古晨師父我怎麼好久都沒有看到了。”
“還說呢,上次他不是受了傷嗎,複原之後家裏人不放心,就接他回去好好靜養。你也知道門中現在也很忙,並不適合他修養。”古源說道這裏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點了點頭,就看到不遠處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那些有名頭卻沒有門派的人……
這一來一往的就是大半天,我和古源好不容易坐下喝了口水,就看到一個人身材筆挺的走了過來,他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麵容英挺氣場斐然,一看到他我不由的一愣:“是他。”
“你認識?”古源扭頭看向了我。
“恩,福祿閣的特級符籙鑒定師景則陽。”我立刻開口。
古源笑了笑:“還真認識啊。”
“之前幫老莊賣過符籙。”我接口卻發現景則陽那犀利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我在這裏了,景則陽的目光之中閃過一道暗光,隨即抬頭就看向了諦門深處,似乎是在找什麼的樣子。
古源立刻迎了上去,客氣的衝著景則陽行了一禮:“景先生好。”
景則陽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目光總是帶著一定的侵略性的,我到現在都記得他對我始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今天雖然沒有那天在他房間那麼凶的氣場,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問題,總覺得他看我的目光帶著審視,好像我也是張符籙,他在估量我的價值一樣。
心裏麵有些不高興,麵上我還是客氣的衝他笑了笑:“景先生好。”
景則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看著我:“羅姑娘是吧,你上次那單生意還有很多的尾款沒有結清,是不是忘了?”
“沒有,沒有,隻是暫時還不需要動用,勞煩景先生惦記了。”我連忙擺手,笑著看著景則陽。
景則陽點了點頭,古源立刻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就帶著景則陽往位子上走。然而沒走兩步,景則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羅姑娘,不知道那位老莊前輩近來如何?”
他這麼一問我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扭頭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福祿閣做的是生意,詢問老莊前輩自然是為了生意的事情,羅姑娘為什麼這麼緊張呢?”景則陽臉上依舊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但是眼中卻閃過了洞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