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個人有點問題啊。想到這裏,我麵上迅速的揚起了笑容:“他暫時應該不會再有做生意的打算了,景先生不用惦記了。”
“這是老莊前輩的意思呢,還是羅姑娘你自己的意見呢?”景則陽的眉毛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讓人心中沒由來的緊張。
我想了想,索性坦然的看著他:“是我自己的想法。”
景則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羅姑娘好像不能幫老莊前輩做決定吧,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親自問過老莊前輩才好決斷吧。”
“景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商人,但是你今天是受邀來參加諦門的大典的,我們在這裏談生意,是不是對諦門有些不尊重呢?”我看著景則陽。
景則陽的目光微微一寒,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羅姑娘,諦門的事情跟我們要談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這樣強詞奪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有些心虛了呢?”
“笑話,我為什麼要心虛呢?你是諦門的客人自然無所謂,但是我今日是來諦門幫忙的,跟你說這些的時間會耽擱我該做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尊重吧。”我冷笑了一聲,嘴上說著,腳步卻快了起來。
景則陽的目光一閃,嘴角忽然就勾起了一抹笑意,竟然真的沒有再說話。我扭頭發現他剛才那一身淩厲的氣場竟然也減弱了幾分,心中不由的有些詫異,這人的情緒變化好快啊。
把他送到了位子上我忙不迭的就回到了古源的身邊,古源一看到我的臉色不好,不由的關切起來:“羅姑娘,怎麼了?”
“那個景則陽除了特級符籙鑒定師還有什麼別的身份嗎?”我看著古源。能在諸法空相混到這個級別的應該不是泛泛之輩,他一直咬著莊子虛的事情,我心中覺得有些不安。
古源搖了搖頭:“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就知道每次的諦門大典他都會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狐疑的又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周圍有人想要跟他結交,但是看到他這一幅霸道總裁不苟言笑的冷漠樣子,立刻就怏怏的轉了頭。
看起來好像不是壞人,但是這年頭,好人壞人可不是光看長相就能確定的。
我正想著呢就聽到一陣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抬頭一看,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那些穿著黑衣走過來的可不就是聚鈴堂的人嗎?
古源一看到他們立刻就瞅了我一眼,衝我搖了搖頭:“羅姑娘你先去歇歇吧,我引過去就好了。”
我衝他笑了笑:“沒事,不就是帶個路麼,本來理虧的就是他們,我沒有躲的必要。”
古源看我不像在意的樣子,立刻就笑了起來,隨即就迎了上去。聚鈴堂這次為首之人是個中年人,穿的儀表堂堂,但是麵相看起來卻非常的蠻橫。
他的身後秦立彥和秦立軍都在,他們一看到我,眼中都是寒光霍霍的模樣,而且有些得意的樣子,似乎是有備而來一樣。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但是古源已經寒暄完了,我立刻大方的走了上去,衝著為首那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人還沒說話呢,我就看到秦立彥伸手就扯了扯那中年人的衣角,中年人好像立刻就明白了什麼,目光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這位想必就是羅姑娘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古源立刻就站了出來:“羅姑娘,這位是聚鈴堂秦家的家主秦啟天。”
他這麼說明顯是在提醒我。這秦啟天一臉橫肉,不是說他胖,而是看起來就不是個正派的人,難怪秦立彥和秦立軍是那麼一幅德行。
“秦先生好,這邊請。”我客氣的看著他,今日是諦門的大日子,估計這秦啟天就算是再沒有素質也不會當著麵跟我杠起來吧。
我這麼一說,秦啟天皺起了眉頭,他掃了一眼身後的秦立彥秦立軍,最終卻隻是點了點頭跟著我就走。
一離開古源我就聽到秦立彥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有些人不是自認為了不起嗎,還以為你跟諦門多好的關係呢,原來也就是一個當接引的交情啊。”
他這明顯是在諷刺我,我皺了皺眉頭,麵上卻勾起了唇角:“諦門有需要,我自然來幫忙,既然是幫忙,當然是哪裏有需要就往哪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