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繞來繞去了,反正你也知道那東西我現在是沒有辦法還給你的。”景則陽直接看向莊子虛,“你現在提出來,肯定就是有想法的了。”
我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讚,真不愧是從小就跟莊子虛在一起啊,簡直不要太了解莊子虛的想法啊。
莊子虛的臉上閃過一絲無趣,但是神情很快的又自得了起來,他笑著看向了景則陽還沒開口說話呢,景則陽倒是先來了一個哆嗦。
景則陽啊,當天能硬生生的跟旱魃本體對抗的景則陽啊,竟然就這麼直接一個哆嗦,這莊子虛到底給人家留下了多麼慘痛的回憶啊。
莊子虛一看到景則陽這樣立刻就樂了:“你說說你,我話還沒說呢,你怎麼就哆嗦了呢?”
景則陽顯然也是沒有料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整個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了起來,他目光中寒光霍霍的盯著莊子虛:“說吧,這次又想算計我什麼?”
“說什麼算計,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你這話說的可就生分了。”莊子虛聽到景則陽的話立刻擺出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但是眼中光芒閃爍,哪裏有不高興的樣子。
景則陽看著他冷哼了一聲算是不置可否。
莊子虛也不著急,閑閑的開口:“你看你這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一看就是還沒有成親了,也該找個徒弟幫你延續下去了。”
“找什麼徒弟,沒看到郭德綱和曹雲金正撕逼呢嗎?”景則陽冷笑了一聲。
莊子虛笑著看他:“人家師徒撕逼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啊,你可不能有被害妄想症啊,那以後活著得多累啊。”
景則陽的眼中寒光更甚:“我可沒耐心去教什麼徒弟。”
他這麼一說算是拒絕的徹底了,但是莊子虛卻沒有說話,冰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景則陽:“我現在可是債主呦。”
景則陽聽到他的話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要不是我現在還得用它延續生命,我真想把它塞進你的嘴裏!”
“我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很久了,但是前提得你能打得過我啊。”莊子虛完全一副二皮臉的樣子。
我也是開了眼界了,總覺得他隻要和景則陽在一起總是能發現各種神奇的情緒和表情。
景則陽被他這一句話噎死了,眼眸一轉,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扭頭就看向了我:“羅姑娘看到了嗎,這隻鬼就是這麼無恥,你現在跟他分開還來得及。”
我有些尷尬的衝著景則陽笑了笑,見過損朋友的,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直接坑的,我不由的扯了扯莊子虛的手。
莊子虛忽然就換上了一幅苦口婆心的樣子看著景則陽:“講真的,那東西畢竟有消耗幹淨力量的一天。
你這個死心眼的又不願意找老婆,收個徒弟多好的,以後還能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在你空虛寂寞冷的時候還能安慰安慰你。要是他以後結婚生子了,也不會讓你變成空巢老人,這不是挺好的嘛。”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滿頭黑線,景則陽卻已經不耐煩了,他直接揮手:“沒有商量的餘地。”
“在我這裏就有餘地了。”莊子虛忽然放開了我的手靠近了景則陽。
景則陽幾乎是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他看著莊子虛:“鬧夠了啊,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你玩。”
莊子虛卻似一臉淡定的看著他:“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你是不會害我,你算計起我來那倒是輕車熟路。”景則陽立刻開口。
莊子虛也不生氣,依舊是那副笑笑的表情看著景則陽:“我講真的啊,你要不要先看一看人啊,說不定見了人你瞬間就會改變主意了。”
景則陽冷笑了一聲:“我主意已定。”
“話不要說的那麼滿啊,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啊。”莊子虛說著衝我使了個顏色,我明白了過來立刻給就古源打了個電話召喚了一下他。
景則陽一聽我叫古源的名字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看著莊子虛:“你讓你們諦門未來的掌門來拜我為徒,你想雲能法師從地下再爬上來嗎?”
莊子虛搖了搖頭:“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人來了你絕對滿意。”
他這麼一說景則陽的眼眸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之中滿是通透的明了之意,一個轉身又坐了回來,但是周身確實寒意陣陣。
“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他要是真到做了我的徒弟,你特麼的是不是還想讓我把家底兒也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