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然就軟了,看著他認真的眼眸不由的伸手輕輕的撫過了他的臉:“你怎麼就分析的那麼清楚呢。”他真的是處處都在替我著想啊。
確實我以前忘記了也就沒事了,但是我後來記起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刻意遺忘的原因,記起來之後反而越發的清晰,當時的那些感受和想法也是越發的清楚。
明顯被那兩個人排擠我的蹲在角落裏非常的難過,雖然忘記了水家的所有事情,還是忍不住會為不招人喜歡而難過的哭泣。
莊子虛看到我這樣,眼眸中閃過一抹疼惜,伸手掛蓋住了我的手:“有我在,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我衝他笑了笑:“我知道啊,所以我很高興。”很高興遇到你,很高興你喜歡我,很高興你這麼不問緣由的一味包容和護衛我。
莊子虛揉了揉我的頭,我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當時雖然被排擠了很不開心,但是師父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經常會數落他們。但是你也知道,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孤立我,最後有一天他們忽然就不見了。”
“不見了?”莊子虛的目光一閃。
我點了點頭:“我問師父,師父說把他們賣了。”說道這裏,我好像又回到了六歲的那個時候。
山林中的屋子總是有些潮濕的,我站在門口看著空擋的院子,轉頭看向了師父:“師兄師姐為什麼不見了。”
師父剛從山上逮了隻野兔子回來,一邊晃蕩著早就被打暈了的兔子,一邊哼著不著調的山曲,聽到我的話,他嘿嘿一笑:“我把他們賣了。”
“賣了!”我嚇了一跳,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們不聽話,老是欺負你,就把他們賣到城裏去了。”師父忽然作出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我。
我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師父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笑了兩聲看我哭的停不住了,立刻就慌了,扔了兔子就跑了過來:“騙你的,騙你的,你說你咋這麼實在呢。”
畫麵戛然而止,我不由的低笑了起來,莊子虛皺眉:“想什麼呢,笑成這樣。”
“沒有,我在想我師兄師姐都去哪了。”我抬頭看著他。
“你都說了是黃家的人了,自然就是送到黃家去教習了。”莊子虛捏了捏我的臉,“你管他們那麼多。”
我笑了起來,伸手拉過了他的手:“雖然很多事情當時覺得很恐怖,想著要趕緊遺忘,但是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還是蠻好玩的嘛。”
痛苦的記憶也不見得會一直痛苦,也許在時光的醞釀下,那些苦痛也會緩慢的褪去,留下可以揚起的唇角。
“那是你想的開,一樣的東西,想不開的人就隻會記得那些悲痛和屈辱。”莊子虛摸了摸我的頭。
我看著他笑了笑:“你總是這麼替我說話。”
“你是我老婆,不替你說話替誰說話?”莊子虛理所應當的看著我。
我這心裏瞬間就好像灌了蜜一樣,他總能說出這樣讓人猝不及防的貼心話語,讓人一下子就好像掉進了蜜罐一樣。
“你們以前也是這麼開放嗎?”我斜了他一眼。這家夥叫老婆叫的好順口啊。
莊子虛戲謔的勾起了唇角,伸手就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本來就是我老婆,不管在什麼年代都是一樣的。”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伸手就拿過了他的手:“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動不動就是強勢占有的架勢。
莊子虛沒有我想象中的揶揄,反而伸手將我圈進了懷裏:“忽然覺得我不能溫水煮青蛙了。”
“什麼?”我抬頭看著他,怎麼有點答非所問的感覺啊。
他笑著看著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總之我以後都會這樣的,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怎麼樣都我的。”他說著說著直接低頭就親了下來。
我所有的話語都被他這一吻給堵住了,我伸手想要推推他,但是他那股霸道的氣勢完全不容違抗。
我心中一動,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個傲嬌的家夥今天肯定是受了我師父的刺激了,所以獨占欲又炸了。
到了晚上我說要去找法群再要一個房間,畢竟言淑婉也沒有地方睡呢。誰知道莊子虛三言兩語打發了言淑婉,抱著我就往床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