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我,景澤陽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自顧自的在想事情的樣子,而莊子虛已經站了起來,伸手就拉過了我的手,手中冰藍色的光芒運轉著,就落在了我的傷口上麵。
一股清涼的感覺在我的傷口上麵擴散開來,本來有些結痂但是依舊生疼的傷口一下子就疼痛減輕大半,我立刻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神醫啊!”
莊子虛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讓你受苦了。”他的聲音之中破有些自責的意思。
我搖了搖頭,拉著他坐了下來,想到了之前他和屍羅童子對戰的事情:“屍羅童子那個陣法,古源說相當的厲害,你是怎麼發現有問題的?”
莊子虛的嘴角微微勾起,另一隻手伸出來,輕輕的將我落在耳邊的長發掛回了耳後:“因為他太肉麻了。”
“納尼?”我一愣,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屍羅童子那一聲子虛我現在想起來都渾身打顫,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屍羅童子行事細節性還真差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還叫的這麼生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莊子虛的嘴角勾起,伸手就捏了捏我的下巴。
這景澤陽還在身邊呢,我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稱呼都不是習慣問題嘛,我覺得這樣叫你挺好的啊。”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生怕他又說出什麼不害臊的話,連忙搶過了話頭:“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什麼隻有五成的機會?”我說著就看向了景澤陽。
隻見景澤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出紙筆又寫寫畫畫了起來,想想他之前就是這樣的,不知道到底在寫什麼。
聽到我的話,莊子虛掃了景澤陽一眼:“就跟你剛才聽到的一樣,這次鎮宇的吸收是有風險的,成功了一切順遂,不成功了就是他直接消亡,這不,正忙著寫遺囑呢。”莊子虛說道最後衝我揚了揚下巴,
我當場就愣了:“你說什麼?”如果真的嚴重到這種地步,為什麼莊子虛和景澤陽說起來都是這麼毫不在意的樣子,好像他們探討的不是生死,而是明天吃什麼一樣。
莊子虛攤了攤手:“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我定了定神看著他:“景澤陽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他要是忽然消散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莊子虛的眉眼一閃,扭頭看向了景澤陽:“喂,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你不是已經死了?”景澤陽頭也不抬的反問,語氣中頗有些嫌棄的意思。
莊子虛扭頭看向了我哦:“你也看到了,他這種態度,我想為他難過都難。”
我滿頭黑線,剛想要說話,景澤陽的聲音卻又冒了出來:“羅姑娘,你問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任何意義,生死對我們來說早就不是事情了。”
“你們活的太久,所以已經看開了?”我忽然明白過來看著景澤陽。
景澤陽沒有說話,莊子虛卻是拉住了我的手:“生死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死之前,該做的事情有沒有做完罷了。”
他說的隨意但是我卻聽出了其中的認真,連忙轉頭看向了景澤陽,他果然寫的都是遺囑嗎?
正想著就聽到古源敲門的聲音,景澤陽眉頭微微皺起,渾身一道勁氣閃過,那一身疲憊的神情立刻收斂,恢複到了我們之前看到的精神狀態。
古源一進來,景澤陽低頭就收拾了起來筆墨,古源立刻就要幫著景澤陽收拾。
景澤陽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莊子虛:“說正事。”
莊子虛斜了景澤陽一眼看向了我們:“大陣我之前已經準備過了,但是有兩處生門得找你們來盯著,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了,不然氣息一旦泄露,到時候就無法挽回了。”莊子虛說到最後神情嚴肅了起來。
我皺眉,古源立刻點頭,隨機又看向了莊子虛:“莊師祖是擔心墮神會的人偷襲?”
莊子虛點了點頭:“屍羅童子雖然當時狼狽而逃,但是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在鎮宇沒有徹底消失之前,他隨時都可能過來搶奪。”
古源聽到莊子虛的話眉頭皺了起來,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掙紮的神色,顯然是在糾結什麼。
景澤陽見他如此也皺起了眉頭:“有事就說,愁眉不展的像什麼樣子。”
古源聽到他的話連忙看向了莊子虛:“莊師祖,我,我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什麼?”莊子虛的目光一閃,我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古源,他對莊子虛能有什麼疑問?
“之前在對戰屍羅童子的時候,您應該是有直接禁錮屍羅童子的能力的吧。”古源下定了決心一般看著莊子虛。
我皺眉看著古源:“當時活祭的陣中陣開啟,莊子虛也是為了救我們無暇顧及屍羅童子,所以才讓他給跑了的啊,怎麼你說的就好像莊子虛故意放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