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笑了笑:“事情的大小都由心來定,既然如此,你不如換個想法,聽起來是歐陽遠想要坑諦門,但是換個思路對諦門來說不也是一個機遇嗎?”
“什麼意思?”夏振海皺眉。
我看著他:“諦門的人也可以進入聚鈴堂查探一些消息,而且如果夏族長在門中再暗中協助的話,不見得我們吃虧。”
夏振海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一個雙麵刃,大家表麵合作,實際上都在互相刺探。”
莊子虛聽到他的話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富貴險中求,這個機會是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
夏振海歎了口氣,古源衝著夏振海笑了笑:“夏族長不必憂心,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隻能順其自然的走下去。
我想歐陽遠那邊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也是因為覺得我們諦門的人大多都老實,對聚鈴堂進行刺探這樣的事情是放不下身段去做的。”
他這麼一說夏振海立刻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古源:“確實,按照諦門以前的習慣,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法群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的神色:“就是因為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就是因為諦門的人守規矩,所以這也成了對手算計我們的利器,我們以為我們是在堅守,實際在別人眼中迂腐不堪。諦門就是在我們一代一代這樣迂腐的不知變通的情況下消亡的啊。”
法群說到這裏想到了諦門當日大典的事情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曾經也是保守派,如今越發殘酷的現實總是提醒著他過去的迂腐。
“我們諦門自問成立以來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甚至是無償的為大家服務的,為什麼到了最後這善良被人利用的如此徹底。”
夏振海聽到法群的話一時語塞,良久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我們這邊又能好到哪裏去了,長久的階級製度,被歐陽遠利用到這個地步,感覺再不作為,就真的離覆滅不遠了。”
眾人的情緒一陣低落,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就見莊子虛敲了敲桌子滿臉詫異的看著我們:“你們不是在商量事情嗎,怎麼忽然就感慨起來了呢?”
他說的直白眾人立刻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意:“是啊,我們說正事呢。”
“對啊,你們又不是大姑娘,這麼多愁善感做什麼。”莊子虛念叨著繼續開口,“那就這樣吧,先答應了歐陽遠的提議,然後有什麼情況具體問題具體解決。”
他說的直接,眾人連連點頭,約定好了就送夏振海離去,夏振海一走莊子虛立刻閃身就不見了人影,顯然是去看後山看那些工人了。
雖然當時說的輕鬆,但是我們這邊也需要準備了,諦門有些人其實還是非常守舊的,即便收到了這樣慘痛的教訓,還是放不下身段的,所以這個事情還是隻能在暗部中找人,這就交給古秦了,他對暗部的人比較清楚。
古秦第二天就選了一支小分隊出來,古源和法群都滿意,人就這麼定了,我們交代了一下夏天心的事情還有搜集歐陽遠跟墮神會的事情,眾人心領神會。
我們剛商量完就就接到了夏振海的消息,說歐陽遠將要在下午來我們這邊商量合作的事情。
“說是商量,實際上是來看情況的吧。”古秦聽到這個消息冷笑了一聲,經曆了之前的救援工作之後,他對聚鈴堂的這些高層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古源笑了笑:“正常情況下走個過場而已,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想也是好的,早點做準備吧。”
古秦點頭立刻就走了,我看向了法群:“歐陽遠這次還真是速度啊,不知道他會派誰來駐守諦門。”
法群頗有些滄桑的眼眸微微一動,眼中就帶了笑意:“自然是秦家了。”我和古源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笑了起來。
消息確定了我就去後山找莊子虛,莊子虛聽到消息眉角微微的揚了起來:“我就不去了,你們應付就好了。”
“不去看看歐陽遠的情況嗎?”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諦門你現在是主事人,一切以你的主意為準,他親自來恐怕最大的目的就是來看看你吧,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又能調動多少人。”莊子虛的目光掃過了那群正在幹活的工人。
我一怔,他這意思是歐陽遠想要親自來探探我的虛實啊。我因為從來沒有真的把自己當做諦門的主事人,所以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