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虛笑了起來:“走近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說著拉著我的手就朝我們身邊廠房的最後麵走了過去,一到最後我就看見一堵牆高牆,顯然這後麵的幾個廠房也是如此。
莊子虛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有什麼難的。”說著抱著直接就跳了起來,直接在那牆的頂頭飛跑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那牆壁的最頂頭可是有電網的啊,不過他一雙腳踩在電網上麵好像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因為不是人,所以連這些東西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
我心中正想著就見他已經飛速的帶我到達了最後一個廠房的附近。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就挺住了腳步,一個翻身就落在了最後一個廠房和倒數第二個廠房之間,他剛一下來立刻抬頭看向了牆的頂端。
“怎麼了?”我一邊詢問著一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最後一道廠房的後麵的電網上麵,似乎掛了一個小紙人。
這個小紙人風吹日曬的看起來好像已經仍在上麵很久了,沒有被風吹跑是因為電網的X鐵正好把它給穿透了。
一看到這個紙人我心中頓時湧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這紙人上麵有東西?”
“束縛著鬼魂。”莊子虛點頭。
“把小鬼跟這紙人溶在一起了?一旦觸碰甚至是經過,這紙人裏麵的鬼就會報警是不是?”我皺起了眉頭,小鬼當看守這果然是墮神會能幹出來的事情。
這種小鬼紙人呢,是人在死亡十分鍾之內,將這種經過邪氣澆築的紙人飽蘸死人的鮮血,然後再將魂魄生擒了之後放在屍體燒化的骨灰盒子裏麵,輔佐一些邪門的術法煉出來的。
這種小鬼和紙人已經完全凝練在一起了,就好像紙人就是小鬼,小鬼就是紙人一樣。如今這紙人被直接插進了X鐵線中,那就意味著那魂體也是以同樣的姿勢被這樣釘進去的,風吹日曬必然受盡了煎熬。
“即便是對鬼來說,這種報警的方式也殘忍了一些。”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唏噓。
“不僅僅是鬼,要做這種東西自然是要現場殺人了。”莊子虛疏導這裏眉眼一寒。
我心中一緊,確實,這種東西煉製必須是活人鮮血,活人死前越是痛苦,脫離出來的魂體就越是凶殘,因為執念和憤怒太重了。但是越是這樣,凝練之後他們的預警性能就會越強。
“墮神會果然是拿人命當螻蟻啊。”我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剛才也就是莊子虛細心發現的早,不然我們再往前一步紙人裏麵的鬼就會出來報警同時拖住我們了。
莊子虛沒有說說話,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拉到了最後一間廠房的牆壁上,我一靠過去就聽到裏麵一陣陣敲打的聲音,並不像是其他廠房那邊傳送帶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這聲音響過之後一切立刻就歸於無聲。我皺眉,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廠房的另一邊響了起來,我看向了莊子虛,用眼神詢問著他什麼情況。
莊子虛的目光寒了寒,忽然他從懷裏摸出了一道黃色的符籙一下子就貼在了我的身上。我仔細一看,正是一張隱身符,不過這張符一看就是他順景則陽的,時效性很短。
符籙貼上之後,莊子虛伸手,自己周身冒出一陣冰藍色的光芒,這些光芒閃過之後他拉著我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我一過去就愣住了,那廠房的側麵竟然還有一個門,此刻那門大敞著,一具屍體正被人罵罵咧咧的往外抬著。
殷紅的獻血順著那個人的胸口滴答滴答的往下掉,那個人的四肢上麵分別被頂上了幾根巨大的鋼針,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被鋼針釘過的地方卻沒有血流出來。
一看到這個情況我就有些蒙了,下意識的抓緊了莊子虛的手:“這好像是剛殺了個人啊。”
莊子虛的目光一寒:“死的還是個熟人。”
我連忙抬頭就見燈光之下那個人的麵容看的並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光從他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上可以看出,這就是那個一直叫嚷著要找上麵討公道的比較暴躁的漢子。
一看到他我的後背一層寒意升起,這個人半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從他那扭曲的已經看不見的五官上就可以看到他死之前肯定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