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輝還沒從這些報紙雜誌裏理出思緒,門口再次有人敲門。
斯密斯雖然不知道剛才秘書拿進來的那些報紙雜誌上寫的什麼,但是從他多年跟隨南詔輝來看,處事不驚的他,還從未有過那樣震驚的表情。
這時候,門口有人敲門,他自然要擋下。
“不好意思,南先生現在不會客!”斯密斯伸出手冷冰冰的阻攔道。
而門口來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被斯密斯所威懾,淡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是許小姐的代理律師,這是離婚協議,若是南先生不方便,這是我的名片,等他方便的時候再找我!”
聲音不大,但是裏麵的南詔輝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預謀,果然是預謀!先斬後奏!
南詔輝直接撥通了許小諾的電話,憤恨道:“小諾,我沒有對你不好吧,就算是要離婚,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先知道?”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但是南詔輝很肯定那邊有人在聽。
“許小諾!你不要忘記,你還有弟弟,難道你想不負責嗎?”南詔輝咆哮著拋出最後一張壓製許小諾的王牌。
電話那頭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半響,那邊傳來了南詔輝最熟悉的聲音:“親愛的爹地,您作為世界第一的商業巨頭,這是在威脅一個女人麼?嗬?”
南星辰!這個從六歲開始就和自己對著的兒子,這個從六歲開始就籌謀搬倒自己的親生兒子!
是了,這樣的動作也隻有他,也隻能是他!
“星辰……”南詔輝喚出了自己起給自己兒子的名字,可是下句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麼多年,自己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直到和許小諾訂婚,他們才有了交集,可是之後呢?他處處和那個女人攪合在一起,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他卻無力去說什麼……
他知道他虧欠……
電話通著,父與子,卻沒有話題再繼續,隻剩下沉默和偶爾信號的電流聲音。
大約持續了五分鍾的沉默,南詔輝咽了咽唾沫,終於開口,:“星辰,爹地知道……這些年你恨我,可是,你現在也在商場,知道,商場如戰場,你是不是……”應該體諒爸爸呢?
後麵的話還未全部說出來,電話那頭一聲冷笑直接打斷:“南詔輝,你配說爹地或者爸爸兩個字,你配說丈夫兩個字麼?嗬,既然你也知道商場如戰場,那麼,我今天,南星辰,李毓軒,許小諾,包括北D集團和東C都正式像宇S集團宣戰!”
什麼?南詔輝愣在了椅子上,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斯密斯在叫他。
“老爺,股東已經全部到齊,今天華爾街開盤就有人狂瀉宇S的股票,造成大跌,加上新聞和這些八卦雜誌的報道……一個早晨,宇S已經縮水三十億!”斯密斯很不情願說,但是這樣下去形式很嚴峻,三十億元不多,但是,一個早晨,作為多少年從未動蕩過的一個集團,這個信號會給那些股民一個信號,就是那些八卦雜誌說的都是真的……這樣下去必定會像多米諾一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