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走出了房間。剩下兩人疑惑地跟出去。看到白子卿向後院走去,兩人也跟了上去,見他在後院荷花池旁的一棵大樹下挖起了坑,把兩壇酒放進去後埋好坑。白子卿站起身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這兩壇女兒紅,待日後安柟出嫁了我們再拿出來喝。”
易世景無奈的笑了笑,祁顧言道:“哈哈哈,三弟真是除了酒就想不到別的了。”白子卿尷尬的笑了笑。易世景:“大哥微服出宮到這兒沒事嗎?”祁顧言道:“無妨,今日便是想來二弟這兒蹭飯的,我們兄弟三個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易世景讓仆人做晚膳,三人便一同邁步至前廳,聊起了正事。兩個時辰後,用過晚膳,祁顧言和白子卿也未久留就離去。
第二日皇帝便在朝上:“在安柟沒滿月之前,朕讓將軍在府中不必上朝,前幾日西域地界騷亂之事,打算派我朝使者白愛卿前去。”其間又有一些老臣不滿,皇帝也不理,待太監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時,朝堂安靜片刻皇帝也就起身離去了。接著便是白子卿帶領著一些人馬前去西域邊界。
將軍府中,柳煙柔虛弱的靠在枕上,易世景手中端著補湯喂她,喝完後,柳煙柔開口:“相公大可不必在府中陪我的。”易世景將碗擺放好後坐回床邊輕輕扳過柳煙柔的頭雙目對視:“你以前都是活蹦亂跳的,從未見過你如此虛弱你讓我如何不擔心。”柳煙柔沒再像以前一樣反駁。剛產下安柟五天柳煙柔就按耐不住下床走動,一有丫鬟看到就趕緊筆劃噤聲手勢生怕被自家相公逮到。
如此一個月,柳煙柔身子恢複大半,也是到了安柟滿月那天。易世景上朝後,便被派去西域同白子卿一起平定騷亂。
一年之後,易世景同白子卿班師回朝,皇帝為兩人辦了慶功宴,易世景宴後回府,剛下馬車,就看到門口待他回家的妻子和女兒,安柟看到剛下馬車的那個帥帥的男人就猜到是自己的父親,立即在母親懷中扭動示意要下來走路,母親無奈放下安柟。安柟剛學會走路,一步一步艱難的向易世景走去,看到易世景隻差最後一個台階就上來了,就直接向前撲過去抱住了父親的腿。易世景開心的抱起安柟,安柟嘴裏說著:“帥……帥……。”
易世景聽到後一頭黑線,心想自己娘子是教了他什麼。柳煙柔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教,隻是給她說過父親很帥,誰知道她就隻會了“帥”字。一家人歡喜的走進府中。
這兩年自從易世景回來後,安柟的娛樂場所也就增多了,從府中後院荷花池旁邊的小亭廊,父親的書房,還有母親每天無休止地教安柟識字還有各種科普,到了將軍府到演武場路上從馬車中探頭出去看到的街上各種各樣的小物還有小攤小販和各種吆喝聲,還有最後的目的地——演武場。
安柟最喜歡的就是這兒了,因為在這兒除了父親,誰都不用怕。剛來的那天,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怕她,走路都有幾個士兵在旁邊小心護著,並不是將軍的命令,隻是說這些年輕的當兵的看到這麼一個小女孩就很想護著。安柟發現後就經常逗他們,走路時明明可以好好走的偏偏就是故意重心不穩,因為看到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真的很好玩啊。久了之後將軍也發現了這件事,從屋中出來,看到這個樣子,懲罰那些繞在安柟身邊的士兵們倒立,而安柟樣也在被懲罰的行列中,隻不過是被罰與他們並排靠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