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情,一並來。”
“內史王倌夜裏被秦王召見,正午才歸。”
“又是個叛徒!”呂不韋冷笑不已:“昔日我就不應該令他為秦王教師。”
“丞相還有一件事。”
“!”
“趙姬夏宮中隱隱有甲兵出沒,我們的情報自三日前再無任何消息,屬下派人查訪,這幾日有廷尉出現在夏宮中。”
“什麼?”
呂不韋大叫一聲,旋即眼神一黑,立馬昏厥過去。
許久後,待醫者施以熱湯針灸,呂不韋這才蘇醒:“嬴政這麼想要親政麼?連最後的君臣體麵也毫不顧忌?”
聲音陰冷,宛若暑夜中毒蛇吐信,露出一雙令人顫冷的陰鷲瞳孔,一眾侍女侍者跪地不起,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似的。
完,房間中又恢複了平靜,呂不韋躺在床上,怒意勃發。
他承認他失敗了,在這場權力遊戲中他是輸家。
可是他為秦帝國奮鬥二十餘年,國力蒸蒸日上,此中他功勞何其大也,按照春秋戰國貴族之禮,即便他是十惡不赦,君臣也需顧忌體麵,君王也要給臣子善終。
秦國除卻商君車裂,哪個丞相不是善終結尾,而今廷尉出入夏宮,分明是要治他死罪,令他萬劫不複!
死亡可怕嗎?
呂不韋並不畏懼死亡,而且早在開展謀國計劃時他就已經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
他在意的是名聲,那個於危機中拯救秦國於水火的形象,如今嬴政派遣廷尉去往趙姬所在夏宮,無疑要將他最大的汙點公布於世。
而淫亂後宮,不僅是他的汙點,更是趙姬與嬴政的汙點,更是秦國恥辱。
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他萬萬沒想到嬴政竟恨他至斯!
如今該如何做?
呂不韋目色中充滿陰厲。
“王上,呂不韋那邊緊急抽調人員,似有異動。”
“不用擔心,他明白已再無反抗機會,而這次卻是他最後的選擇的機會。”陳銳輕輕飲下一口茶水潤嗓:“寡人倒是很好奇事到如今,什麼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韓非到了那裏?”
陳銳繼續忙於案牘,隨意向身旁趙高問道。
“三日前出了新鄭,如今已經快到秦國邊境了。”趙高緩緩道:“不過韓非一人持節獨行,身穿韓衣,駕韓車似有怨氣。”
“無妨,白亦非半年前被你殺了,如今姬無夜又被羅網暗殺身死,韓國已再無大將,有點怨氣是應該的。”
“是。”趙高一襲紅袍高冠,徐徐研磨。
陳銳忽抬起頭:“現在羅網如何,在你手上收回了多少?”
ps:估計沒什麼人看了,慢慢完結秦時副本吧,攢人品,這一周開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