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從府裏出來時他就一直跟著,難道……他的愛一定要淡到如此嗎?
確定有辰嘯相陪後,辰宇才策馬奔離,直入媚香樓,蕭月最好給他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為何要在信中急著催他來,不然他不會輕饒任何對小晴有異心的人,哪怕是女人。
“七爺怎麼才來,可把我等急死了。”見到門邊的身影後,蕭月拋下客人,迎了上去,邊念著邊將他領向後頭較為隱秘的廂房。
坐穩後,辰宇皺著眉,品著手中的香片,“什麼事?”
“原來赫騫還真是淩乾的大王子呢,我派了不少人去淩乾探消息,那邊確實是內亂了,儲君製傳長不傳嫡,可赫騫這大王子的血統又不正,他的母親是咱們中原人呢,前些年老皇帝自知身體不好,故派人來中原他,剛回淩乾就被封了儲君,自然成為眾失之的。”
蕭月回的認真,當然是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才能送上那封信去算計,平白無故她會那麼傻嗎?
“跟我猜的差不多,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還沒探到,七爺沒事多來媚香樓走走,這月兒送信去白鷺園您又不開心,查到了些什麼總得跟您聯係吧。”想了下,她還是挑眉試探性的問:“那……爺就不懷疑您府裏那前朝公主跟淩乾勾結嗎?”
“不!”
簡短截斷了她所有妄想,,扔下銀子,起身拋下話:“你是個很好的幫手,僅此而已。但是不準傷害她,她是我的人!”
正欲離開……
身後飄來蕭月有些淒涼的笑,不甘的音:“從前有個男人躺在我的床上,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她……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純真,論保護自己,比誰都會籌謀!”
“我知道,所以我選擇她。”
沒再廢話,他不留情的離開,要陪在他身邊的女人,若不懂得保護自己,又怎樣風雨同路?
∴∴
進宮,出宮……這恐怕是近來姿晴重複的最為熟悉的屍了,明日皇上便要向世人宣布儲君人選了,最近到哪似乎都看大夥忙的很,連向來少有人光顧的白鷺園都跟著熱鬧起來,二皇子和六皇子這幾日常來。
想是毫不知內情的他們還想在這最後幾日裏努力出些結果來,自然也有好些個皇公貴臣們,向來覺得唯有七爺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妄想能攀上些關係,又或便是來賀她的。
待一波波的人潮散去後,天色已黑。
姿晴也忙著連晚膳都來不及用,停下後,才發覺心頭格外的空洞:“七爺呢?”想了會,才拉住身旁的丫頭問道。
“在花園呢。”
她轉身,筆直的往花園走去,皇上發了話說初定禮後再待在白鷺園就不像話了,明兒她就要前往丞相府暫住,說是讓她把那兒當做娘家,嗬,多可笑的世事啊,饒了一圈她終究還是要從那嫁出門。
而他……淩乾近來又開始不斷滋擾,辰宇自請帶兵前往邊關,隨時候戰,也是明兒啟的程,今夜別後,也許再見麵時誰都不知都會是什麼身份了。
靜默的月色下,熟悉的身影,比起從前愈發孤寂。
“來了怎麼不出聲?”他回頭,清冷的笑,在這初冬的夜裏,讓人寒入心底。
“不敢,怕擾了您。”見他並沒有厭惡之意,她才走上前,難得的柔如水,在一旁的大理石凳坐下,沁涼入骨,害她下意識的倒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