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嗨的齊田,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踉蹌闖入雅間。
還沒等毛貴說話,齊田就笑嘻嘻地說道:“毛將軍,不在樓下喝酒,怎跑到上麵來啦?難道是相中這酒樓裏的哪個姑娘?下官去與掌櫃的一說,保將軍立馬便能接人回府。”
“砰!”毛貴猛地一拍桌子,陰沉的麵色,著實嚇了齊田一跳。
正在裏間看花的韓林兒,緩步踱出來,揮手讓兩個嚇傻的侍女出去,又一把將齊田按在座位上,冷聲道:“少說廢話,老實坐好,我們有要事與你知道。”
之前被毛貴一嚇,齊田便沒了多少醉意,此時,見韓林兒從裏間走出來,冰冷的言語令他激靈靈地打個寒顫,瞬間酒醒。
看兩人的麵色,想來是有大事發生。
隻是他們不說,齊田不好多問,隻能坐在椅子上,焦急又盲目地等待著。
好在,這種尷尬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道吱呀的推門聲打破。
劉綺快步走上前來,正要給屋內的三個大人物施禮,卻被韓林兒揮手打斷,“不必多禮,先說事。”
劉綺點點頭,整理一下思緒,說道:“小的奉毛將軍之命,去亳州給劉將軍送信,途經壽春之時,遇到個大麻煩,便又折了回來。”
韓林兒與毛貴對視一眼,問道:“什麼麻煩?”
劉綺聲音低沉地說道:“在我趕到之前,壽春城已經被韃子攻破,而且還在所有官道上設了卡,根本過去不得。”
“什麼?”
韓林兒三人聞言,麵露詫異之色。
毛貴最先回過神來,問劉綺道:“壽春可是有三千守軍,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劉綺苦笑道:“聽逃難的百姓說,這股敵軍全是韃子鐵騎,足有一千餘人。這些人全部一人三馬,來的很快,所以壽春城根本沒來得及防備,便是被輕易拿下。”
毛貴麵色不由地變得凝重,又問劉綺,“你可知道韃子拿下壽春城之後,準備揮兵何方?”
“小的無能,沒能探聽到韃子的意圖。”劉綺搖搖頭,“但是,此去亳州,必經壽春。如今壽春一破,我等當是無路可走。所以小的便找人代替傳信,自己回來將這消息稟明韓郎與毛將軍。”
“是這個道理。” 毛貴點點頭,陷入沉思之中。
齊田失聲說道:“難道韃子此舉是為了對付劉將軍?”
韓林兒苦笑著搖搖頭,“是為了對付我。”
“你?”
屋內三人將驚訝的目光投向韓林兒。
韓林兒解釋道:“亳州乃是劉將軍的根據地,多年經營,實力雄厚。別說是一千韃子鐵騎,就是再來五千,也很難拿下。除卻亳州,壽春周圍便隻剩下我等暫時落腳的安豐城。再想想這些韃子人人三馬,當是做千裏奇襲之用,與我們之前遇到的堵截之人一般無二,所以,不難猜出他們的企圖。”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毛貴頓了頓,疑惑道:“既然韃子是奔著韓郎來的,為何要攻下壽春城?豈不是打草驚蛇?”
韓林兒苦笑著搖搖頭,“毛大哥,莫不是忘了,我等在隨山的山洞中可是足足待了三天,若是換做趕路的話,可不就到了壽春城?”
由於韓林兒需要時間整理一下原主的思緒,以及擺脫成為傀儡的命運的方法,所以便在山洞中多待幾日,沒想到,這反倒幫他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