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讓那些跳梁小醜,先蹦達一些時,待他們全暴露出來後,再一並收拾他們,便能收到以一擋十作用。”華建平又適時地總結吹捧說。“方大哥現時提出用權勢製約、亦可以說是製裁他們,卻正恰當其時呢!”因有頭晚方士元當麵宣布地“要立向唐局要求,靠權勢整治他們”及“盡快拆散他們‘鏗鏘四人行’”的話墊底,華建平早已做到胸中有數;所以此刻對麵前幾人雖默不言聲,卻相互傳遞著疑懷猜忌眼神,卻令人感到可笑;內心中卻恨恨然想道:“哼,葉藍小妞,你不是瞧不上俺華建平,一腳將俺踹了,卻這山望著那山高,又巴拉上鍾景良那鄉下佬了嗎?一旦方科向唐局彙報後,先將他鍾景良發配鄉下之後,有你哭鼻子後悔的時候;鍾景良小子,你不是自恃頭腦聰明慣耍陰謀詭計,又稍會幾路少林武功,便稱霸於信訪科中,且屢鬥屢勝,還不僅奪走了俺的戀人;還讓侯陳倆老貨亦收你隊中嗎?你盡管有再大本事,亦定會在赫赫權勢麵前黯然失色;還有你們侯陳倆老貨,關鍵時刻站錯隊,到方科收拾罷鍾景良,會盡快動手收拾你們的。”
也不在華建平心中得意麵現德色,他同其無賴師傅方士元的“分化‘鏗鏘四人行’”的陰暗計劃,亦當真在如期舉行。而此刻方士元也正在其師傅後台,唐老鴨局長哪兒彙報密謀哩。
“嗯。如你所說似也真有些道理。‘文革’的最大教訓就是茲生了派性;它使得不少國家機關辦不成公;還耽誤了工農業生產,讓國民經濟及陷崩潰邊沿。”當年“文革”中曾吃過派性虧的唐老鴨局長,爾今仍然談“派”變色地說。“好。隻要是為大局為工作考慮的積極建議,我都會支持你。不過當前仍是穩定壓倒一切,上級的態度是‘各單位人員要相對穩定’;能不動可以的暫時不動。你所說的那個‘鏗鏘四人行’,未免有點危言聳聽。
“這樣吧,局裏不早計劃在比較偏僻,而又信訪案件頻發的太平鎮,設一‘信訪代辦處’嗎?前因一直沒看準合適人選,就在局機關和局直單位裏,凡能勝任者都不願下鄉;個別主動要求下的又不符合條件;信訪是代表政府工作,必須是國家公務員;且學問深必須具有大專以上文化。這兩條他鍾景良恰都符合。就以‘委以重任’名義派他下去;也正好拔去了你眼中釘肉中刺,豈非兩全其美?相信隻要為首的走了,再沒人為他們出謀劃策,那‘鏗鏘’的‘四人行’亦將解體;以後你方科很好發揮點凝聚力,力爭將津水的教育信訪搞得更好;我支持你,你也得給我這局長多爭點氣。”
這已是俺鍾景良被叫去局長親自談話,“委以重任——到太平鎮擔任信訪代辦處主任”的當天傍晚。早一會兒,已有方士元出麵,科裏同事全部參加在河邊酒店,亦為俺舉行過送別酒宴。
宴席散後尚不到夜晚10點;當著科室眾人麵,俺即時開玩笑地說:“以後咱就是城鄉兩世界。以我國現時國情看,城鄉至今仍存著極大差別。以後俺再進城去機關,你們可別瞧不起俺鄉下人哪;再說哩,也不要忘了俺這曾經的同事去下鄉看俺。葉藍同事,俺能否最後再用次城市身份,邀請您陪俺河邊轉轉?”
“若當眾拒絕也太不給你臉麵。”葉藍亦當眾調侃地說。“那好吧,權當照顧你未來鄉下人的麵子,俺願陪你在這河堤上轉轉。”因二人間的戀人關係,在機關,起碼在本科室,是早己半公開的秘密,所以,原本曾與葉藍有過感情掛葛的方士元和華建平對此敏感,不好評頭論足;而侯副科卻調侃說:“小鍾呀,你現已不是信訪科的人,你帶葉藍出去轉,可別將俺科美女拐跑了啊!”而陳姐卻說:“小鍾啊,你讓葉藍光在這河邊轉沒啥;作為老大姐思想也解放,也不幹涉你們相互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可有一條,現時你們還尚未領證,可不能提前偷吃禁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