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謎底未解 各懷心計
(津河大水夜,作為抗洪前沿總指揮的縣委書記鍾景良,突然莫名其妙“失蹤”,
這既成了縣內外一大新聞;亦成他再次現身前的不解之謎。故此,包括既往同
他最知近人在內的縣班子成員,稍打遲疑,謹慎設計防備;亦無可厚非。)
仍是當天上午。京城近郊,某住宅小區,謝家住宅客廳裏。
“剛才接電話的像個年輕男子的口音?”放下電話耳機,謝叔若有所思地解釋說。“語氣雖很和氣,也再三表示著感激;但在話頭言語之間,總還透露出某種懷疑的成份。難道是------”
“我聽出來了。是俺那年輕辦公室主任於良。謝叔,您剛才不是按下電話免提鍵了嗎?亦就是個30歲上下的年輕幹部。細聽他說話情況,像咱們一樣,屋裏定還有其他人,在用手勢和眼神同他商量著說呢。”鍾景良亦點著頭解釋說。“也難怪呀,自那個洪水還在繼續上漲的晚上,俺不辭而別之後,月餘來未同他們通過任何信息;現時猛然間一個陌生電話打過去:說是‘你們的書記就在俺這裏,且已失去了記憶,眼下心急火燎要回去’;你說他們能不懷疑信息的真假,及那以後的情況變化?即便俺身邊原感情較近的人,亦會各有各的想法。”
“是呀,我說哩,按正常辦事規矩規律:既原一直在下大勁兒到處找的親人或上司,突然有了消息,那不就慌著連夜派人來接回去?卻反而還主動提出讓對方送?”謝母亦深感反常地說。“嗬,竟還說什麼,報不報銷往返路費問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並非是年輕主任不會辦事;而是說明他們仍在提高著警惕性呢!”鍾景良肯定地說。“據既往這年輕主任處理事情的能力看,若非提高警惕,不會犯錯誤如此低級。”
“著呀,鍾哥分析的很有道理。咱說是鍾書記在我們這裏;人家會否懷疑有人冒充呢?”一直坐一旁傾聽的駐軍某部偵察科長謝風,此刻亦沉思地插話說。“咱做個假設:鍾哥突然‘失蹤’之後,即便再保密,亦會有消息泄漏出去;社會上某些一直在做著發橫財夢的人,一旦得得到消息,豈不趨之若鶩?於是便設騙局------”
謝風的假設雖顯極端,但遠在千裏之外的津水縣委辦公室裏,剛接過報信電話的婁清廉陳姐於良等,還真同他心照不宣呢!
“陳部長,於主任,你倆分析分析:這個報信電話是實是虛?我咋覺著有點懸乎哩?”婁清廉以她做紀檢工作的獨特臭覺,稍有點神經過敏地說。“當然,無論從工作大局出發,抑或出自個人感情而言;尤其從津水當前的內部形勢看;自月餘前鍾書記失蹤之後,我們的內心都倍受熬煎;誰不急切盼望老班長能盡快回來哩?但愈是心情焦急,愈要提高警惕。既往公安通報上都不乏如此案例,某老板老娘迷路;某局長兒子丟失;消息泄出,不久就有人打來電話說‘你老娘(或兒子)在我們這兒;心急火燎的,盡管我們好茶好飯招待著,她(他)一天也不願在這兒多待。請你立派人來接回去吧’;結果卻是精心設的一個騙局;不僅丟(或走失)失的親人沒見,反把去接親人員工當作人質,讓丟失親人的老總或局長,帶著現金去贖人質。您說說這到底算什麼事呢?”
“婁書記,虧得今兒接報信電話時看見您和陳部長從門前過,同時收聽了報信電話,並當即教俺在電話中用了拖刀計。”於良此刻深感僥幸地如實說。“若是晚一步俺答複派人去接的話,許亦跳進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
“還是做紀檢工作人點子稠。現在好了。他們若當真派人將鍾書記送回來,那自然就皆大歡喜。我們可大力獎賞來人。”陳姐亦讚賞地說。“若是騙局的話,咱們也沒受啥損失嘛。”
“婁書記,陳部長,那我現就抓緊時間,將此報信電話向郝副書記彙報一下?”於良當即征求兩人意見說。“既免除她的繼續牽掛;亦能及時想出應對虛實的辦法。”
“抓緊去吧。若真落實的話,這可是津水當前一頂頭等大事。”婁清廉當即站起說;隨又低聲囑咐地:“同時這事要嚴格保密;起碼在鍾書記正式到家之前,除了咱幾個,再不要向其他人擴散;尤其西院裏那些人。”
“哼,讓他們摸不清底細,繼續上躥下跳緊鑼密鼓活動,做著當縣委書記美夢去吧。”陳姐譏諷地說。“昨天我去市宣傳部開會,見費書記又繼續問起鍾書記信息;說最近他還繼續受著上下夾擊;省裏那老領導過幾天電話一催;咱東院那個也沒閑著,隻見他不斷跑市四大家,到處拉說客。費書記還交待,找鍾書記的力量一點別放鬆。”兩人邊說邊離開辦公室。於良亦抓緊去找郝舒韻副書記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