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仍回到京城近郊某住宅小區。謝家住宅客廳裏。仍是當天上午。鍾景良同謝家親人間,對他本人究“以什麼方式重回縣內,融入班子和大集體中”的探討仍在繼續。
“正當河洪泛濫高峰期,做為全縣抗洪搶險救災總指揮的鍾景良,卻在最關鍵時刻突然‘失蹤’;且在上下齊心合力,搜巡多日毫無信息,大家差不多已將此事置於腦後情況下;突然有天接個陌生電話報告說:你們前‘失蹤’的親人現在我們這呢。若換個角度考慮,我們會怎麼想呢?”鍾景良又習慣性去院裏背抄手,邊踱著方步邊沉思地似自言自語,又像征求屋內人意見說。“所以我說,偵察科長老弟分析的挺有道理:當前得到此消息的縣班子成員,是仍處深度懷疑和警惕中呢。所以,他們不提出親自派人來接也合情合理------”
“因他們尚未弄清這究竟‘是件助人為樂好事呢,抑或是場騙局’?”偵察科長謝風亦順著鍾哥的思路繼續分析著說。“因為現代社會搞這樣騙局的案例太多了。”
“欲解除他們的懷疑和警惕,除非俺現在直接現身。”鍾景良突然腦子一熱,便欲立即掛電話回去說。“那俺就給親自給他們掛個電話吧。”正在他撥號時,謝家倆長者當即對視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於是,謝父當即近前將電話按下。
“景良哪,你忘了自己說過?在你管轄的縣域中,不僅有你要好同事和一個戰壕戰友;且還存在著對立麵,隱藏著權力對手嗎?”謝父邊按電話鍵邊提醒說。“盡管咱已報回消息知已找到你;但說你失去記憶他們便會麻痹大意,不致於立即圖謀陷害呢;你若親掛電話便全暴露,對立麵為奪你權位,就會另設謀伎誣陷你,到時你就失去了回旋餘地。”
“謝叔啊,虧您阻止得及時,否則因俺的急性兒又要犯次錯誤。”鍾景良當即極為誠懇地說。“這樣吧,打電話畢竟波及麵大,事說不清反鬧誤會,且還易泄密。不如俺就寫兩封最關鍵的信吧,待您兩兄妹送俺回縣後,我會審時度勢瞅準機會親交收信者本人。”
“這樣做最妥當了。”謝叔當即肯定地說。“一可讓當事者做到胸中有數,以盡早采取相應對策;二可對你安排保護措施。那您就抓緊寫吧。看來您那個縣份亦不是一池平靜之水,不僅養有魚蝦,還有潛伏進去的害蟲蛇類;不得不隨時加強防備。隻要有關鍵當權人知底細在暗中保護你;你嶽姨我倆也就放心了。大風二媛,你倆也回去認真準備準備,明兒一起送您鍾哥回去。”
“哎,老爸,您別在身後緊催嘛。”謝媛不高興地說。“俺還有要事找俺鍾哥談呢。”
“就你事多。明兒還得乘早班車呢;有啥事就抓緊快說。別耽誤你鍾哥幹活。”謝父疼愛的瞥一眼愛女說。“咱現時中心任務是要將你鍾哥安安全全送回他們縣,其他啥雜事都暫時先放一邊。”
“謝叔,嶽姨,這次俺被兩兄弟接進京來治療失憶;路上便聽他們談起,您二老對阿媛妹畢業分配事很是著急?”鍾景良轉臉向著二老問;待見兩人認真點頭後才放心說道:“這幾天我也側麵了解點情況,亦征求了當事人意見。阿媛既還想幹自家所學的新聞專業,正好我在市報社有位做總編的友好同窗;您二老若放心離得開的話,我想就趕這次送俺回縣,同時就介紹阿妹去市報社供職。”
“離得開,離得開。大侄子,您這可又是雪中送碳呢!”嶽姨首先高興地表態說。“隻是又給你平添了麻煩。”謝叔亦滿意地說。
“沒什麼可麻煩地。隻不過多寫封推薦信的功夫。”鍾景良輕描淡寫地說。“哈,現時官場不有‘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流行語嗎?讓咱亦發揮一次。”
“俺終於能幹自己所喜愛的新聞專業了!”謝媛亦興高采烈說。“你放心鍾哥,隻要您推薦俺進了報社,若再當上新聞記者的話,俺決不忘本,定會當好您的吹鼓手。”
“不能胡來。”謝叔先批評句女兒,又叮囑景良說。“景良哪,二媛能跟著到你們那裏報社上班,你嶽姨俺倆也放心了;正好拿你那書記的小鞭子,好好替俺調教調教這匹沒籠頭的小馬駒。”(本章312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