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認真籌劃 防不勝防(2 / 2)

話說就在那天晚上,為解除好同伴們,對“有關重新調整縣班子”信息的逆反和困惑;為給失望壓抑的同伴們撐腰打氣;鍾景良和郝舒韻,竟同他們重新憶起了中共黨史,重溫了毛老人家著名論斷“鬥爭哲學”。此一刻,鍾景良的辯證剛停,舒韻隨便做起了補充。

“人在前進道路上不可能不遇矛盾與阻力;但若不幸遭遇了,則既不能服輸亦不能躲避;便隻有敢於鬥爭勇於鬥爭,才能爭取到自由和勝利。”舒韻立即循著景良的話意補充說。“但若不動腦子,不能審時度勢,一味地盲目勇敢鬥爭卻不僅於事無補,還往往可能墜入對手精心設計的陷阱。”

“現時是改革開放‘以經濟建社為中心’時期,盡管有人利用手中的權力,可以結黨營私、以權謀私搞腐敗;但所打旗號卻是‘講法治’‘講製度講紀律’;卻讓你無可反駁。”鍾景良隨又分析地說。“就比如當前這件事,明知咱們是真理是正義;但因在上邊少人沒權,故寸步難行。而又明知對手們是陰謀,是劣跡惡行,但卻因他們上邊有人有權,卻可肆意橫行。所以我說,如果省裏,也即是‘高嶽案’解決不了,我們想鬥想爭亦無從下手。”

“如此說在目前,我們隻能任人宰割了?”心誠年輕缺經驗又性急,按捺不住地說。“再受壓抑再不平等亦隻能耐下心來等了?”

“是呀,那要是省裏高嶽案一天不解決,我們就必須繼續耐心等了?”於良亦忍耐不住地說。“嗬,這都改革開放時代了,到處宣傳‘講法製’哩,實踐上卻還重蹈舊時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一套?那我們就實在無能為力了?哼,如果說他省常委實在不講公道,我們就到首都北京去,找管他們的領導告禦狀------”

“於良啊,你是縣常委辦公室主任領導幹部,咋能混同一般老百姓?”陳姐當即阻止對方說。“說什麼‘省常委若不講公道,就到北京告禦狀’。這是咱這身份幹部該說的話嗎?”

“哎,您還別說陳姐,經剛才心誠於良他倆這一牢騷,倒是提醒我們一個問題。按說省常委又不是他老K自己家;一把手亦不是他幹爹,為啥就偏信他而不信咱們哩?”郝舒韻突兀一激淩沉思地說。“這裏便提示我們一個問題:就是政治對手們,無論攻擊加害高嶽首長,抑或給我們羅織‘莫須有’罪名,俱都搞得有理有據;而我們每次所組織的反擊,雖也堅定有力,但似乎總缺點貨真價實的東西,亦就是足以為自己翻案的確鑿證據;即便前些天於良龔立,陪謝媛記者下鄉,搞調查采訪時下那麼大功夫,也的確獲取不少有價值的東西;若落實為真憑實據的旁證材料,拿到法庭和領導那兒也許能管點用;但卻停留在宣傳材料上,且又僅隻是在外地報紙上發表,充其量僅能起到點幫造輿論的作用。現時是法製社會,領導裁決問題;法官審判案件,都講的是‘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現今社會無論起訴或反訴,均須有確鑿的證據支撐,領導和法官才能夠,不偏不倚憑公裁決評斷。”

“是呀對嘛。現代人遭遇了冤屈不平事,往往經官動府或上訴到法院,有理含冤反被審判裁決無理而輸了官司。於是便牢騷滿腹,大罵裁決領導或法官是貪官贓官,收了勝訴人賄賂;罵東怨西的,唯獨不從自身找原因。”景良亦進一步,先就大麵情況闡述說。“當然了,古往今來,受賄枉法的貪官贓官的確存在;但那畢竟隻是個別或少數;就當今社會來說,即便某些人想貪贓枉法,但在現時的裁決審判製度中,亦會使之上下束縛左右胝肘。因現時官司案件,都是公開審理透明裁決。別說你親到裁決或審理現場去,即便憑想像亦可斷定:在敞開的裁決現場或法庭,眾目睽睽之下,雙方律師證人唇槍舌劍對麵交鋒,證據都擺在那裏,又有幾個法官或裁決領導人,敢同自己頭上烏紗開玩笑?除非他是白癡或神經病患者------”

先後聽過景良舒韻兩人,交叉探討“法製社會與群眾觀念”,從理論到實踐,由淺入深,條分縷析,頭頭是道;雖暫時極少涉及前後兩屆縣常委,所麵臨的實際問題;但讓聽者卻明顯感到:這條條道道分明都是給縣裏現時難題,做注腳作答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