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修練,洛雲姝便再也無法令奴契升級。除了連命,此生都休想控製她。
而她,便能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隻待來日修練到突破皇極境回到上界,父王母後定然有辦法幫她找到解除奴契。
到時侯,洛雲姝就可以乖乖去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洛雲姝廢人一樣躺在床上,被她殺死的樣子,白素眼裏難以抑製地露出了終於泄恨的痛快之色。
“武王宮是很願意為大人效勞的,隻是,洛家恐怕並非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先不說洛家主這傳說中體弱多病的廢物竟敢與大人交手,便從玄天宗山門被毀也始終對洛家禮遇有加這一點便能看得出來。老朽擔心,武王宮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正是即便他再是眼紅玄天宗得到的巨額賠償,也一直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跟著去洛家撈一筆的原因。
武畢帆試探般小心翼翼地看抬眼看了下白素,眼中貪婪一閃而過。
要去對付洛家,雖然是被強迫,但他心裏其實欣喜與不甘多,就是心裏還有些不踏實。
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誰不想依附強者,獨占財富?怕就怕不該屬於他的東西,他有命拿沒命享。
白素勾唇一笑:“這個你盡可放心,對付洛家,本座會無償為你提供幫助。若此事能成,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當然還有一個條件,你不得讓洛家的人發現,是本座讓你去尋麻煩的。”
“大人為何不自己動手?”追問仿佛是脫口而出,武畢帆問完了立即驚惶地低下頭,仿佛悔恨不己地說道,“大人息怒,老朽一時失言,絕無對大人不敬之意,妄大人恕罪!”
白素黑著臉,憤然地一拍桌子,將桌上一隻瓷杯拍得粉碎:“你以為本座沒想過?若非被洛無疆那個老賊臨終算計,奪了心頭血在洛雲姝身上種下奴契,使得洛雲姝的命與本座相連,本座傷她會反噬,她死本座也會死,本座早將那個臭丫頭千刀萬剮了。”
武畢帆眉尾一跳,隨即心口猛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半是心虛半是狂喜。
連命奴契?這豈不是說,隻要殺了洛雲姝,這個煞星也會死?
此事若能成功,那他豈不是既能得了洛家的財富與飼魚術,還能除去這個人人談而色變的神秘少女?
若果然如此,易域誰還能擋得住他武王宮?
為了壓抑住心中的激動,不敢讓白素發現他眼裏的欣喜,武畢帆頭也沒敢抬,自然也就沒有看到白素嘴角那一絲嘲諷的弧。
她若不給武畢帆一個必贏的保證,人家又怎敢拿整個宗門去拚?
以為殺了洛雲姝就可以一箭雙雕嗎?嗬,不是她瞧不起他們,憑武王宮,還真沒有與洛家扛上的資本。
別說是殺洛雲姝了,傷她隻怕都很懸。
她隻不過是需要人來攪亂洛家,弄出一個洛家人疏忽保證洛雲姝的機會罷了……
至於抽撥她脊骨與主經脈,她早有了最好的人選。
當然想歸想,白素卻不能讓武畢帆覺得自己隻是拿他當炮灰。她冷眼俯視著武畢帆,眸中綻發出致命般的威脅:“休要給本座耍花招,此事若辦不成,你武王宮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