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不慌不忙的站直身子,什麼話也不說,慎重其事的給門房大叔行了一個禮,驚的門房大叔連連揮手,表示不用。

微涼也不和門房大叔多說,隻是靜靜的跟在門房的後頭,一路上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半響之後,就到了一間書房。

那門房大叔朝裏麵的人朗聲:“老爺,人來了!”話落,就自去了。

那江中丞聲音冷厲的招了微涼進去,滿臉寒色抬眼看著微涼:“你是蕭老夫人的遠房內侄?”

微涼以前可是蕭家的大小姐,比中丞大的官職不知道見過多少,再說了,江中丞這點冷臉,她還沒看在眼裏,又怎麼會怕他?

當下徑自笑道:“我不是蕭夫人的遠房內侄,我是她的義女!”

江中丞當下吃了一驚:“你是女子?”

心裏更是恨自己心軟,不該聽了門房的話,放她進來,若是她橫下心來,死賴著不走,可如何是好?

微涼自然明白江中丞所想,立刻緩緩道:“江中丞,您不必驚疑,我來,也不是為難您的,隻是曾聽義父母說過,您為人光明磊落,鐵骨錚錚,不懼強權,敢言敢說,所以今日想請您指點一二。”

她見江中丞的臉色依舊黑如包公,也不懼怕,隻是繼續說道:“江中丞,請您耐下性子聽我說完,若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小女子立即回頭,斷不敢打擾江中丞,若是您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還請您指點一二,伸出援手!”

她軟軟一笑,卻帶著剛勁鐵骨般的硬朗:“小女子敢以性命擔保,出來這道門,小女子絕不會提上一言半句!”

江中丞那也是見過諸多人的,自然瞧出辛微涼所言不假,臉色微微好轉,卻還是說道:“有話你就趕緊說,這時辰不早了,你一個女子出入我江家也不方便。”

微涼連連點頭,將自己在牢獄裏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江中丞原本就仰慕簫老將軍,覺得蕭家的事情有貓膩,現在再聽微涼這麼一說,心裏更是認定蕭家之事不同尋常,定有冤屈之處。

“是你義父的意思?”抄家非同小可,自然也隻有簫老將軍有這樣的魄力:釜底抽薪,果然好計策!

微涼點頭:“是!”

江中丞一聽,來來回回走了多次,少頃,才道:“此事我應下了!”

微涼立時彎腰謝過,一顆心微定,江大人一諾千金,蕭家這邊的事情算是定了一半。

快速的退出江家,直奔王家:今日錯過自己的下葬,隻怕回去不好交差了,不知道老夫人要掀起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