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凝視眼前之人,他是自己派去王臨府中臥底,已潛伏多年,在王臨府中充當奴仆,夜晚偷聽王臨等人談話,此刻匆忙來稟。
半響,王安高聲問道:“你說王臨決定後天動手,發動兵變?”
那人叫祈輝,此刻聽王安問起,趕忙說道:“是的,聽統義陽王說,後天是黃校和杜銅當值,他們要開東門,放司馬佟入宮。”
王安凝神思考,司馬佟,此人在北軍任職越騎校尉,掌三萬北軍,沒想到他是王臨的心腹,如果抓住司馬佟勒兵造反的證據,那王臨必然會??
想到這,王安心情大好,對身邊一名親隨道:“賞祈輝十兩銀子,另外,立刻把孔光,董忠,孫建,甄豐,楊戩等人喊來。”
“可是王爺,現在是四更天。”
王安凝視親隨,嗔道:“四更天又如何?快去把人給本王喊來!”
親隨慌忙唱諾離去,這時,王安看眼祈輝,笑道:“下去領賞吧。”
眾人都離去了,王安來到窗前,外麵已漸漸泛起魚肚白,整個世界似乎變得安靜了,朝中的爭鬥很快就要進入尾聲,但王安心中卻無法平靜,王臨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大哥二哥已經離世,若王臨因這次兵變被殺,那新朝就隻剩下自己了。
想著想著,王安長歎一聲,身後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王爺在傷感什麼?”
王安嚇了一跳,回身看去,是禦史大夫董忠,不知何時,他已來到屋內,王安略微笑笑,轉身回到桌案旁坐下,朗聲道:“太子後天就要動手了。”
董忠大驚,忙問:“消息可靠嗎?”
王安點頭,這時,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孔光,楊戩等人慌忙走入,來到王安身前,躬身行禮,半響,孔光急道:“聽說太子要謀反?”
王安再次點頭,苦笑道:“我安插在王臨身邊的探子帶回消息,王臨會在後天動手,典軍中郎將黃校,奉義中郎將杜銅會在未央宮東門接應,北軍越騎校尉司馬佟勒兵三萬,入京勤王。”
眾人咋舌,不久,董忠輕聲道:“王爺應即刻下掉司馬佟軍權,讓執金吾魯雲斐將他擒拿歸案。”
話音剛落,王安搖頭,笑道:“司馬佟還未動手,我們不易打草驚蛇,況且,抓賊抓髒,抓奸抓雙,此事不易過急。”
這時,孔光點頭笑道:“王爺想的很對,如果我們急於處置司馬佟,會提前引起王臨警惕,那時,王臨就會龜縮起來,使我們失去扳倒王臨的大好時機。”
半響,董忠又道:“那王爺可有更好的應對之策?”
“本王料想,黃校和杜銅手下兵馬不多,孤掌難鳴,必然要等司馬佟大軍抵達,方敢動手,這樣我們就有足夠時間,靜觀其變,尋機而動。”說完,王安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一旁,楊戩走上前,笑道:“王臨自從被廢,朝中眾臣已開始傾向王爺,此時王臨已孤掌難鳴,成不了大氣候。“
眾人點頭,王安笑道:“話雖如此,但今晚去王臨府中的人也不少,太傅袁聖,寧史將軍廉丹都還支持王臨,我們也不能大意。”
停了下,王安又道:“本王決定先布置一些兵馬在城內巡邏,防止意外事件發生。”
???
劉府內,一名丫鬟緩緩走入,將茶杯放在桌案上,向廉丹行禮,轉身離去,此時,管家已入稟多時,但劉歆始終未出來相見,使廉丹心中焦急。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外麵已經大亮,在有半個時辰,就是早朝時間,如果劉歆再不出來,廉丹決定,自己獨自去皇上那自首。
不久,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劉歆焦急的聲音傳來:“廉將軍來了,為何不早早稟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