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卻記得之後不久的一件事,那件事與陳家也有些淵源。

李君如不是特別聰明的女子,即便多活一世,她能想到保全家人的法子也不多。而那件事,她放到了首位。

沒遲疑多久,李君如點頭道:“我跟太太去看看,隻是,我醫學疏淺,未必比得過城裏其他德高望重的大夫。”

見李君如親口答應,呂氏鬆了口氣,堅信不疑地道:“我相信姑娘!”

出乎劉嬤嬤意料,她一說,廖秋生想也沒想就跟著她來了。李君如簡單地向呂氏說了幾句,呂氏一口答應下來,連連朝廖秋生、李君如行禮。

河邊鎮離城裏不遠,坐船一個多時辰就到了。陳三太太一早出門,來去耽擱,等請了李君如、廖秋生回到陳家已午時三刻。

陳三老爺正陪著母親陳老太太剛坐下來準備用午飯,聽了門上的婆子來報,氣得“啪”一聲摔了筷子:“胡鬧!原來她今兒一早出門就為了這事?鄉野謠言,她也信以為真!”

兒子的病,不僅折磨的陳三太太沒了人形,陳三老爺也為此心焦地滿嘴起了水泡。

“薛賢侄好歹暫且保住了棋哥的命,隻等薛老禦醫來,棋哥便能治愈!”

陳老太太身邊的嬤嬤忙勸道:“老爺莫氣,太太也是急糊塗了。棋少爺已昏昏沉沉睡了兩日,前兒還醒過三四回哭鬧過,昨兒一天一夜未曾吭一聲,也未曾睜一次眼。太太日夜守著瞧著,哪裏能安心?”

“難不成,聽了一點半點傳聞,便請個黃毛丫頭來折騰?!普天之下,女子行醫可曾見過!”陳三老爺身為孩子的父親,他心頭的急不比妻子少半分。哪裏還顧得吃飯?說著就邁步朝外走。

先去阻止了,沒得叫個黃毛丫頭把兒子給治壞了!

前腳剛邁出陳老太太正屋的門,陳老太太忽然冷聲叫住他。為了棋哥的病,夫妻兩已生了幾次口角,若不然今兒呂氏也不會瞞著丈夫去河邊鎮。

“你這般橫眉豎眼地跑去,是打算吵架還是打架?人家是姑娘,是你媳婦客客氣氣請來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好去為難一位姑娘?”

滿頭銀霜已近六十高齡的陳老太太,給之前勸陳三老爺的嬤嬤打了眼色,那位嬤嬤忙去取了陳老太太的拐杖來。

陳老太太由嬤嬤和一位丫鬟攙扶著起身,朝已稍稍冷靜一些的陳三老爺道:“我也去瞧瞧,看看那姑娘怎麼說。若她真能治好棋哥的病,便是咱們家的恩人。若不能,咱們也隻能靜候薛老禦醫佳音。”

隻是,之前薛老禦醫沒能來,就因為年事已高又得了病。眼下送信的人已去了五六日,沒有一點兒消息回來,也不知薛老禦醫能不能來。

其次,便是薛老禦醫能來,棋哥已昏迷不醒。遠水救不了近火,誰知道明兒一早起來,棋哥還在不在?

陳老太太心裏也急,腳下的步伐比平常快了兩倍,等趕到呂氏正院時,還是遲了。

李君如和廖秋生已開始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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