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齊威王還真的尋到了兩人,齊王唯才是用,勵精圖治,終成七國霸主。
不料在齊威王晚年時有一日夢到齊國覆滅,齊王認為這是老祖宗在提醒他呢,於是一覺醒來後開始大興土木建造沂山陵,為此他還曾專門派人去請教過鬼穀先生。
齊威王把齊國的財寶都葬進了墳墓裏,企望將來真的等到齊國滅亡的時候,子孫能夠籍此東山再起。建成後齊王殺死了所有的工匠,隻留下了一份地圖,分為地形圖和機關圖兩份,由田氏和鄒氏分別保管。
這時大成已經來接我們了,把圖書放回去以後,在去停車場的路上,秦小曼卻一直磨磨唧唧的,跟往常嘰嘰喳喳的形象完全不符吖,不時走走停停地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小曼你是掉東西了?”秦昭關切的問道。
“啊?哦對啊,是的,剛才的時候我的手環好像甩掉了,我找找看試試還能不能撿回來。”
秦小曼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應付,抬頭看向秦昭,發現他臉色也有點不對勁。不過我也沒去問怎麼回事,一行人徑直上了車回到店裏。
在車上也沒見秦小曼戴什麼手環,估計是沒有找到,而秦昭也一直在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該是在想事情吧。
到了店裏,六叔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地上堆著好多東西。有的東西我見過,像防水礦燈、冷焰火、登山鎬還有防毒麵具什麼的,也有許多沒見過的,看來六叔和胖子他們這次買的很齊全。
“六叔,買這麼多好裝備,就差搞一門炮直接把墓門給掀開了吧。”我調侃六叔道。
“臭小子,這炮你六叔是搞不到了,不過這比炮差點的......”說著六叔比劃了個槍的手勢“還是有的。這還多虧了王胖子人脈廣關係多才能搞的定啊。”
說完他朝地上的兩個木箱努了努嘴,這可著實是驚到我了,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真槍呢,不過照葫蘆畫瓢倒是學的來。嘴裏喃喃道:“您老人家可真是個能幹的主啊。”
然後我回過神來,把包裏的竹簡譯本拿出來交給六叔,一幫人圍過去,倒是把我給擠了出來。他們一邊看我一邊講了起來:
“這個竹簡上記載的東西在當時來講可以算是最高機密了,就算是野史恐怕也絕不是空穴來風,畢竟掌管機密的就那麼幾個人,這些人又都是王公大臣,也根本不會去弄什麼野史,所以這竹簡除非是......”
“除非是從墓裏出來的,這樣前因後果才能說得通。”秦昭把話頭接了過去。
聽到這裏,王胖子一拍大腿激動地站了起來,手舞足蹈似的,惹得秦小曼直翻白眼。
王胖子道:“秦蓁啊,按照你這個分析,是不是隻要尋到這竹簡出土的地方,那這個戰國墓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唄。”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六叔和王胖子都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這回他們總算心裏有了點底,可以放下心來睡覺了。
“大家白天忙了一天,今晚上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就著手安排下鬥的事情,進展順利的話後天就能收拾行李出發了。”六叔對我們道。
這時秦小曼站起身來,像是有話要說:“先等等,有件事情我覺得不對勁,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我又覺得如果不講的話會有些不妥。”
還沒等我們開口秦昭就說話了,“小曼你說吧,我早就察覺你心裏有事了,因為你從來就沒戴過什麼手環,可是剛才你在圖書館裏說要找手鐲。”
這時我也才恍然大悟,難怪當時看秦昭麵色不對。
王胖子也來了興趣,問道:“有什麼煩心事兒啊小妹妹,說出來讓胖爺樂嗬樂嗬。”
秦小曼白了他一眼,才緩緩說道:“我懷疑,我們,被人監視了。”
“什麼??”
“被人給監視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像是平地驚雷,炸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連六叔這種老江湖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會有人監視我們呢?難道想來古董店搶劫??還是想來劫色???”說到這裏,王胖子不懷好意的瞄了眼秦小曼,很快屁股上就被秦昭留下了兩個鞋印子,“哎呦秦兄弟別誤會,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先別鬧了,”六叔開口道,“小曼你具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在圖書館的時候才發現的。”
“今天在圖書館的時候,我發現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張晗後麵鬼鬼祟祟的,因為打一開始進去我就已經發現這個男人了。可是他卻一直出現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所以我開始起疑了。”
說到這兒,秦小曼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投過來殺人般的目光,嚇得我一陣心虛,她繼續道:“所以我假裝去廁所,趁著在廁所的時候偷偷觀察那個男的,發現他果然一直在往秦蓁那裏打量。”
“嘁,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唄......”我嘴裏咕噥著躲在角落裏裝死,留給秦小曼一個後腦勺。
“誒,你瞪秦蓁幹嘛,是不是有啥內幕?”胖子腦子一抽就犯賤的問了一句。
“沒有啊,秦蓁在圖書館的時候還挺熱心的。”小曼邁著輕盈的腳步過來,偷偷掐了把我的胳膊,使上了死力氣,但臉上掛著微笑,笑容甜美燦爛、青春而靚麗......
“對......是啊,小曼上廁所的時候就是我負責監視那個人哩——”我嘴上心虛,身上更是疼的要命,這小母老虎也忒記仇了。
一旁的秦小曼見我如此的‘配合’,已經笑的黛眉彎彎,甜的膩人,帶著大仇得報的快感。
“然後怎麼樣了?”眾人見我們一片‘和諧’,便不再關心這些,又追問道。
“大成來接我們的時候我之所以假裝在地上找東西,其實就是想彎下腰看看他走了沒有。沒想到他一直跟在後麵,所以我猜測我們的行蹤被人給監視了。”
聽到這裏我的脊背也是一陣發涼,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摳腳大漢頭戴鴨舌帽坐在我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眯著我,想著想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時六叔講出了他的看法,“既然這男的一直跟著你們,恐怕現在應該還附近的某個地方盯梢呢,而且我想今天我和王胖子去采購裝備的行蹤也是被監視著的。”
“那好,現在我帶弟兄們過去把那男的抓進來。”大成起身就要抄家夥出去叫人。
“慢著,六叔也許還有別的打算,聽聽六叔怎麼說。”阿龍攔住大成。
果然,六叔心裏有別的主意,他點燃一支煙道:“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被人跟蹤,要說我們現在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恐怕隻有這個了,”六叔朝著桌子上的竹簡努了努嘴,“但這不是一個人能做的來的,這個男人背後也許有個來頭很大的人支持著,之所以沒有驚動我們可能是想利用我們找出這個竹簡上的東西。然後給我們來個黃雀在後。所以如果現在我們打草驚蛇,恐怕還會招來別的禍患。”
“那我們怎麼做,整天被人這樣監視著想想都難受啊。”大成有些著急。
“無妨,就先忍忍吧。我們現在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靜觀其變,將計就計陪他們演下去。到最後看看是這個養魚的漁夫能捕一條大魚,還是我們這條大魚把漁夫溺死在水裏。”六叔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時秦昭起身對六叔道:“我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明天的時候找幾個沒來過店裏的兄弟在附近排查一下,如果能發現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也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六叔點了點頭,也覺得挺有道理,“阿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吧。”
“明白。”阿龍點頭道。
與此同時,在古董店不遠處的一間出租屋裏,帶鴨舌帽的男人摘下耳機,嘴角咧出了一個冷冰冰的笑容。
......
二十七日,星期日
今天阿龍安排了十幾個兄弟在附近排查了整整三次,不過都沒有什麼收獲,六叔隻好把兄弟們撤走。而我們則是在店裏休整了一天,說是休整,其實不過就是幾個男人湊在一起炸金花,然後一個丫頭抱著遙控器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到了晚上,六叔開車帶著我們大搖大擺的去了金洲大吃大喝了一頓,完全沒去顧忌那個鴨舌帽男,就像胖子說的,“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吃完飯,六叔從包裏拿出七張機票,六叔、我、大成、阿龍、秦昭、秦小曼還有王胖子,這次行動我們七個人都會去,另外六叔說還有一個人開車帶著行李走高速去臨沂,畢竟有些裝備像槍支一類的是不能帶上飛機的。
那個人要明天才能來,所以六叔吩咐我們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完全是被激動起來,自然醒了,畢竟終於要出發了。
六叔的店門口停了一輛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一個又高又壯的漢子,古銅色的皮膚看上去很舒服,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
見到我在看他,衝著我咧嘴一笑,道:“你就是六叔的侄子秦蓁吧,我在照片上看過你。你好,我叫張雲,也是跟著六叔幹的,不過我常年幫六叔在外地收購古董,所以你不認得我。”說完他還主動跟我握了握手。
還未等我開口說話六叔就迎了出來,把張雲又介紹給了秦昭幾人,看得出來六叔很看重張雲,不然怎麼會把收購古董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呢,張雲又一一同他們握了手算是初步相識了。
六叔把眾人迎進屋裏,我則是先在外麵轉轉,等著六叔通知我出發。
走在路上,一輛米黃色的跑車從我麵前緩緩開過,一個漂亮的女子坐在駕駛座上,白色的鴨舌帽把她的半邊臉都遮住了,但能感覺出她一定很美,碩大的墨鏡使人隻能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大波浪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一襲粉紫色的披肩小外套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給人以強烈的神秘感。
不知不覺我都看呆了,竟然沒有發覺車子停了下來。
“帥哥,你怎麼了呀?”車上的女子摘下墨鏡問我,象牙般完美的身材、嫵媚的眼神端的是風情萬種。
“啊,哦......沒怎麼,沒怎麼。”我支支吾吾道。
“怎麼了啊帥哥,偷偷看人家還不好意思說了嘛,是不是男人啦?”美女帶著挑逗的神色望著我,一顰一笑都很動人,感覺我的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那好吧,我是看你了,怎麼......大美女還怕人看啦?”我反過來挑逗她。
車上的美女把胳膊倚在車窗上,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帥哥想看就看唄,如果看不夠帶你去我家裏繼續看啊。”
“噗!......”
我感覺內心像是十萬座火山爆發,拜托要不要這樣挑逗我這樣純情的小處男,我可不可以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
“美女,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鼓勵我去你家....”我故作鎮定道,同時眼神故意富有侵略性的在她身上看來看去。
街上的楊樹在微風中顫顫著,偶爾幾隻小鳥在天空中嘰嘰喳喳的飛過。
美女先是一陣愕然,蹙了蹙眉,而後嘴角漾起燦爛的笑容,眼波如水。
顯然美女沒想到我比她還“流氓”,她笑語盈盈:“油嘴滑舌的可不好,算了,姐姐有事要走了,以後有緣會見到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便驅車離開了。
臨走時大眼睛帶著撲閃,衝我拋了個大大的......白眼。
“咳咳——”一陣煙塵嗆在我嘴裏,“靠,故意的吧!”
與此同時,車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幾乎察覺不到。
“北京歡迎你,為你開天辟地,流動中......”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六叔打來的。
“小晗啊,快回來,我們該出發了。”
“知道了六叔,我這就回去。”
“嘟嘟嘟——”
我掛斷電話原路返回,終於是要出發了啊。
不遠處的街角上,戴鴨舌帽的男人撥通了電話,“Mary,他們準備出發了。”
“嗯,我知道,辛苦你了....廖凡。”電話那頭,一個女人輕聲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