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鎖,發動引擎,幹淨利落,直接往東城方向開去。
喬以沫用力扭動門柄,發現開不了門,回頭朝萊斯大喝:“放我下車!還沒見到薄恒我不走!”
萊斯心裏有苦說不出,但他實在憋不住了。
“小姐,我求您和先生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什麼互相折磨,一直都是他折磨我好吧!”
聽到喬以沫這句,萊斯打從心裏為薄恒抱不平,抑不住氣惱道:“不說以前,就當時您出手傷了先生,如願離開西城,可您有沒有想過先生是怎麼挺過來的!”
背脊一僵,喬以沫驀然收緊手心,一時啞口無言,黯然垂下眼簾。
如果說,她真有對不起薄恒的對方,那便是那一夜。
可是比起薄恒對她所做的事情,加起來都不夠兩兩相抵,她根本不需要心存愧疚,不是麼。
“那就怎樣,他現在不還是好好的,身體健康還能欺淩別人。”隻要想起薄恒對秦相濡做的事,她就沒辦法心平氣和!
萊斯猛地刹車,控製不住情緒,回頭斥責喬以沫:“當時您走後先生就倒下了,高燒不退囈語不休,心心念念的都是您,手術不肯配合,藥也不吃,睡也睡不好,差點沒命您知道麼!”
萊斯喘著粗氣,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瞪著喬以沫的目光很是銳利。
“要不姬瑪聰明,截取您的語音拚湊,哄著先生吃藥,先生說不定早就死在您手裏了!”
喬以沫渾身一震,不可思議怔怔出神,片刻後,似乎是說服自己一般,說道:“不,最心狠的男人才沒那麼容易死,你說這些是想騙我。”
“我騙您有什麼好處!”
“放我下車,我要回去當麵問個清楚!”
萊斯堅決不肯:“就算您問出口又怎樣,以先生的性子他是不會承認的!”
“那我也要問,開門!”
喬以沫與萊斯相互對峙,半晌,到底還是萊斯敗下陣來,送她回西城,還讓她一路暢通無阻。
——
餐廳。
寧瀟瀟心不在焉地切著牛排,時不時抬眼偷瞄對麵的薄恒。
對方神色淡漠,舉止優雅,絲毫不受影響。
片刻,寧瀟瀟終於按耐不住,放下刀叉,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看著薄恒說道:“我實在不明白,以沫回來不是很好嗎,你幹嘛拒之門外。”
見薄恒還是不語,寧瀟瀟又道:“剛剛我聽家裏人說,以沫和秦家少爺要訂婚了,這是真的嗎?”
薄恒動作一頓,而後又事不關已繼續用餐,快得幾乎讓人懷疑是看錯了。
“唉,我覺得挺突然的,以沫不是剛回來嗎,應該沒見過秦家少爺,也不知道滿不滿意,秦相濡人品怎麼樣。”
寧瀟瀟突然想起,明天要和AIMO公司談新代言的合作,靈機一動,拍手笑道:“要不明天我先替以沫打探打探,看看秦相濡這人怎麼樣,你覺得呢?”
薄恒啪的一聲放下刀具,拿巾帕擦拭嘴巴,絲毫不動容,周身泛著冷意道:“吃飽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