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她心疼的愛(1 / 2)

羲和,梅都。

葬歌在城東的一處大宅落下了腳,大宅名為“是非”,屬“有聞”名下的產業,“是非”清雅古樸,低調中透著奢華,種著大片大片的藍花楹,花瓣紛飛,攪亂了一池春水。

葬歌淺酌一口小酒,浮生不甘寂寞地撫琴,白夜淡漠地倚在池邊,等待她開口。

“公子清瓷,給你一年時間,我將你交給‘有聞’掌舵人獄,想要奪回屬於你的一切,洗刷恥辱,就用自己的命去搏吧,”葬歌取下綠綺,“名琴綠綺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贈禮,最後送你一句話。”

白夜,不,公子清瓷接過綠綺,珍重地等待葬歌開口。

“nothingcomprecetoyou。”

“你無與倫比……”清瓷喃喃道,下一瞬獄已經將他帶走了。

浮生看向她的麵龐,也隻見一片淡漠的哀傷。

曾幾何時,倔強的少年,穿過所有的荊棘,來到她的麵前。那花,那樹,那月光下,有這樣瑰麗的少年,懷抱絢麗的藍花楹,單膝跪地,眸中滿是醉人的神色。

他說:“納蘭葬歌,我跨過的所有荊棘,我費盡一切心血找到你,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好的理由推開我!”

他還說:“nothingcomprecetoyou,withthisring,iaskyoutobemine,iloveyou,forever。”

葬歌回過神來,對浮生說道,聲音還是那般清清涼涼:“我去梅都是來談樁生意的,和我去雅蘭居見個人吧。”

“誰?”浮生鬱悶的問道。

“丞相南宮允的大公子南宮古川。”雅蘭居不是一般的酒樓,極為雅致,布衣書生來往的較多,整間雅蘭居特地開辟了一座蓮池,在蓮池上建了雅閣,廊亭簷角處均有一兩枝粉荷冒出,泉水潺潺,蓮香四溢。

雅蘭居的老板是個秀雅輕靈的女子,她見到葬歌的容顏,不知覺地暗自驚詫了一會兒,隨後麵上笑顏波瀾不驚:“是‘有聞’閣主尹君白嗎?奴家雪染,是南宮家的管賬人。”

“嗯,南宮古川現在何處?”

雪染笑意溫和,說話間是溫柔可人:“這就引二位前去。”

蓮台水榭之上的少年,蒼白似刀削,俊美似新月,眼神儒雅卻勝過沙漠裏的任何蒼鷹,與浮生的清瘦秀雅截然不同。

南宮古川把玩著手中的紫金折扇,眼眸微眯,銳利地掃過雪染身後兩個非凡的少年。

一個溫雅翩翩,散發著溫和的書卷氣,另一個美得令人窒息,雖然雙眼蒙紗失了幾分色彩,但那身姿,流光溢彩,風華驚豔。

“南宮古川。”

“尹君白。”

“開門見山的談吧。你說,怡園值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古川勢在必得的揚唇,花瓣似的微笑綻放在嘴角。

“‘有聞’的信譽你買不起。”

“既然怡園是我奴下輸給你的,那麼我們之間也賭一場!”

葬歌不禁覺得好笑:“好哇,你想賭什麼?”

“七天之內怡園的盈餘做賭,你贏了,我輸十萬兩白銀,怡園無條件奉還。我贏了,怡園還是我的。”

“好吧,你執意如此的話。那你好好經營你的怡園,多調教調教天下第一舞姬拾音,我就隨便找一家跟你玩玩,”葬歌挑釁的說道,眼底滑過商人的精光。

古川雖有怒意,但還是忍了下來。雪染取出兩張信箋鋪在桌上,恭敬的說道:“少爺,君白公子,賭約已經擬好,請雙方確認簽字。”

葬歌淡漠的望向纖細的狼毫筆,執筆,姿態歪七扭八,南宮古川眸底不由地染上一抹笑意。

“你這是什麼姿勢?”浮生好笑的點了點她的眉心。

“不順手,”葬歌的語氣微微冷了下來。

“我教你,”浮生笑的一臉無害,“字還是挺不錯的嘛,很有風骨。”

“呐,”葬歌將紙一扔,抬步就走,浮生趕忙跟在她的身後。

雪染收好賭約,古川誠懇地問道:“二位可否有空在此用餐?”

“不了,告辭,”浮生硬邦邦的說道,語氣不佳。

古川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眸子閃現一道有趣的意味。

“不要隨便碰我,我很討厭,絕對不是說笑,”一股淩厲的殺機朝他迎麵而撲去,鋪天蓋地,割裂了他的麵頰,最終還是消散於空氣之中,“真的會殺了你!”

一縷鮮血自他的臉頰流下,襯得他的麵龐妖異動人。

葬歌背對著他,身影寂寞的足以斬斷時光,然後在他哀傷的眸中消散不見。

一種異樣的感覺,爬滿他的心腔,鹹鹹的,澀澀的,像是眼淚的滋味。葬歌解開白紗,還未睜眼,一抹彩光自她眼中溢出,眼角一點妖豔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