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氣味似乎就是不久前在南楚城下時聞到的,難道……
“既然你喜歡爆炸,那我讓你爆個夠!”被月寒攙扶著的江銘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臉色發白。要不是已經初步剔除了障,剛才自己絕對直接喪命。
那容器中的燃線終於燒到了裏麵,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一股炙熱的紅光直接炸裂開來將元亂天卷入了裏麵,這次爆炸比先前的離水炸更為猛烈,那些元原本碎掉的石頭此刻竟然變成了粉末。
爆炸產生的紅光照在兩人的臉上顯得有些紅潤,江銘對著月寒笑了笑:“謝謝你!”
月寒一怔,似乎被江銘的話給弄呆了,他先是眉毛高挑看似極為高冷,旋即噗嗤一笑道:“不客氣!”
兩人的話似乎不明所以,但所有的不明所以終究是有明所以的人在聽著,比如江銘,比如月寒……
剛才江銘直接倒下其實是他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一技,起先月寒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當他爬到自己身邊時,江銘遞了個眼色,月寒立刻反應了過來。
所以月寒才擺出了一副直接受死的樣子,就是為了降低元亂天的警惕心,來增大成功的幾率。
這中間最重要的其實是月寒對江銘的信任,因為月寒完全不知道江銘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擺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個死局,一旦在那長槍落下之際,受傷的江銘來不及拉開月寒,那麼月寒真的會直接死掉。
爆炸聲過去,灰塵與石屑洋洋灑灑的落下鋪滿了厚厚一層,上麵有著鮮紅的血液,向外冒著熱氣,凝成了一道道水珠。
那最中央處此刻躺著渾身黑漆漆的元亂天,他衣服殘破,身上插滿了容器炸裂時插入的碎片,血液幾乎要幹涸。
他躺在那竟然還能發抖,身體顫的厲害,正如他先前所說他也剔除了大部分障,肉體要比一般人強很多。不過此刻也是強弩之末了,巨大的爆炸氣流早已摧毀了他的內髒,不多時必定死去。
劍拖著地麵的聲音呲呲啦啦的對著元亂天走去,元亂天想要後退可卻沒有力氣,手掌不停滑動但隻是留下了一攤血漬。
“不要殺我,我真的沒有屠你們那個村!”他微弱的聲音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他看著江銘那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可仍然乞求著最後的希望。
“人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就該承認,你殺了不該殺的人就要死!”江銘舉起了劍,劍鋒直下刺入了元亂天的心髒處。
元亂天早已連說話的力氣幾乎都沒有,那長劍穿入讓他連慘叫都來不及喊出便直接喪命。
月寒站在戰馬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有些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本想把江銘叫來,不過看到江銘朝著一個方向跪了下來默然無語後,他也默默站著。
“走吧,有些事情結束了,新的征程便也開始了!”
西風吹過,將塵土卷向空中,夾雜著一些早已枯黃的草,有些荒涼而悲壯,一匹戰馬載著兩個年輕人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