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本是和煦無比,城牆上高掛的旗幟低垂在那裏,沒有揚起一絲。
忽的那地麵上揚起一縷灰塵,刮到了半空中,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如同一道幕牆一般。
倏地一聲,灰塵終於停止了擴散,而那終止之處出現了兩道人影,一個站立著,額頭上的長發低垂著幾乎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自然便是江銘,另外一個則是半躺在他的懷裏,衣衫上布滿了鮮血,胸口處的一處猩紅尤為紮眼,便是月寒。
江銘似乎在低語著什麼,他不知道月寒能不能堅持下去,他已經試著聯係羲和,可並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他搖了搖頭,羲和曾經對她說過除非江銘自己受到生命危險她才會出手,而月寒自然不會在她的考慮之列。
江銘隻能灌輸進一部分能量進入月寒的身體,月寒似乎想要說著什麼,可血液的大量喪失已經讓他不能開口說話,隻能做著嘴型。
“你安心躺著,那些傷害我們的,欺騙我們的,都得死!”他對著月寒道,黑色氣流被江銘對著身後隨意揮出,一個打算偷襲的隱錦密衛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宮牆上,沒有一絲生息。
江銘站起了身,他全身黑氣彌漫,如同一個惡魔一般,晨光在照進那黑色氣流時竟然都直接融入了進去。
他終於看向月千秋和小公主,陰冷的眼神直接把小公主嚇回到了月千秋的身後,一如當初的天真模樣,可江銘知道,這幅天真的外表下隱藏了多麼大的危險。
月千秋依舊笑著,他甚至鼓起了掌,饒有興致的盯著江銘,宛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江銘動了,沒有任何的前話,他沒有任何的廢話,他也不想說任何的廢話,他隻要這兩人的命。
他出拳,黑色的氣流被他覆蓋在拳頭之上,他的拳頭早已有了碎石之力,如今一擊之下,自是不凡。
巨大的拳頭眨眼即至,可月千秋依舊沒有多餘的舉動,他手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他隻是簡單的握了握手,再無其他的舉動。
可那拳頭卻再也揮不下去,在那拳頭貼近月千秋時,突然發出了一聲脆鳴,宛若撞在了實物之上。
但江銘看的清楚,那裏什麼都沒有,至少他的凡眼看不出來。
他怒吼,腿部的肌肉繃直,為自己的速度再度增加了幾分,黑色的氣流也增加了數倍,拳頭的力量也是暴漲。
他再度揮拳,那原本看不見的隔膜終於凹陷了下去,黑色的氣流幾乎真的要到達月千秋的身體。
月千秋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的微笑隨著那隔膜的凹陷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略有詫異的神情。
可他依舊從容,他又用力的捏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頓時,一股不尋常的能量在他身上出現。
不,不是他的身上,那能量一點都沒貼在他的身上,而是圍繞他的外圍形成了一股能量膜。
那能量應該就是剛才阻擋江銘拳頭的東西,或許是因為江銘剛才拳風太弱,它沒有顯露出來,而如今江銘奮力出擊,那能量膜終究是發揮了真實的力量,因此顯露了出來。
更為詭異的是那股能量膜同樣是黑色,和江銘的似乎同源,不過比江銘的更為濃鬱,幾乎達到了一種粘稠的地步。
“要不是此地壓製,你以為你能讓它現形。”看著近在眼前的江銘,月千秋說道。
巨大的力量猶如猶如遇到了一個無底洞,自己本身的能量那黑色光膜下幾乎沒有了他任何生機,根本不聽自己指揮,宛若孩子遇到母親一般,江銘感覺自己力量幾乎要被抽離開來湧向了那黑色光膜。
他趕緊收拳然後跳了起來對著那光罩用力踹了一腳,借助著巨大的反彈力他終於離開了那極為危險的黑色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