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回頭看一眼身後“啊啊呀呀”倒了一地的人,加快步伐,奔向無爭。
狼後看到,錦袖揮舞,霎時,無數寒光疾射向月含羞。
東宮無爭單手掬起一捧黃沙,灑向空中,運力驅使,那黃沙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條黃龍,上下翻騰,將那些寒光一一裹挾收起,然後衝上半空,變成沙雨落下,那些暗器飛針,也叮叮當當落了一地。
下麵的狼兵都看傻了。
上麵的人,是妖?是神?還是魔?
月含羞此時也爬上沙丘,躲到無爭身後,喘息不定:“剛才那條龍好漂亮,什麼時候我們再玩?”
無爭語氣嚴肅,目光卻無限寵溺望著她:“你何時才能讓人省心?”
月含羞撓頭:“怎麼你也這麼說……這可不怪我,我也不想被人劫持啊……”
“瞧瞧,都成泥猴了,”他蹙眉:“怎麼還一股狼血的腥味兒?”
“你什麼鼻子啊?那狼血沾衣服上都兩天了,你還能聞到?”
“回去第一件事——沐浴更衣!”
“知道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親親昵昵,把狼後在一旁看得是怒火中燒,她向後退去,舉起手臂:“兒郎們!強弓硬弩準備!”
月含羞剛緩過一口氣,立馬又提起來,趕緊探頭喊:“白發王後!你要是射殺我們,劉景恭就沒得救了!”
狼後在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見到他,就失控了?實在是太恨了,恨不能剝其皮,銼其骨,啖其肉!
自己原來不是要來跟他動手的。
但,她真的很想殺了他!
劉景恭此刻也從下麵上來,站在三個人中間:“王後,少主,大家既然是為談交易而來,就不要失了和氣。”
月含羞做鬼臉:“是這白發妖後先動手的!”
狼後瞪著月含羞,目眥欲裂。
東宮無爭把含羞護在身後:“羞兒,這兒沒你的事兒,少說話。”
劉景恭繼續:“既然大家是為了解藥而來,那就照約定,各取所需。”
月含羞忍不住又多嘴一句:“我們不是要跟武美鳳交換解藥嗎?她人呢?”
大家都沉默不語。
月含羞把所有人看一遍,目光定在狼後身上,有了波動:“王後您該不會就是……”
狼後冷冷的目光,把月含羞刺得打了個寒顫。
天啦!自己居然沒認出她就是武美鳳!難怪總覺得熟悉!難怪會把自己扔在外麵挨凍,狼後沒馬上殺了自己,已經是萬幸了。
可是,武美鳳怎麼就變成狼後了呢?
狼後舉起一個瓷瓶:“離歌的解藥在此,少主盡管拿去!但我還有個條件!”
“說。”
“你必須遵守我們過去的約定,隻有浩然可以繼承你的一切。並且,你不能再與其她女子生兒育女!今天,我要你當著月含羞的麵,再重複一遍你曾經的誓言!”
月含羞渾身抖了一下,同時,她也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寒氣,從東宮無爭身上升騰起來。
她不由自主從後麵牽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