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是那麼喜歡聽他呼喚自己的名字。
現在,卻覺得無比厭惡、憎恨。
“我現在是狼國的王後,名叫白雪!武美鳳已死!”
東宮無爭一手持玉笛橫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後:“好吧,不管你現在是誰,我們談交易吧。”
“好,我倒是很想聽聽無爭少主要跟我談什麼交易。”
無爭的微笑,比天上的月色還要清淡:“把離歌所中轉世忘憂蠱的解藥交出來,我便把雍王所中蠱毒的解藥給他。”
狼後冷笑:“隻是這樣的交易嗎?你可知,月含羞現在我手上,難道少主不想要她了嗎?”
無爭轉目,深情看了一眼連蹦帶跳,努力往沙丘上爬坡的含羞,聲音帶著寒意:“至於羞兒,那是另外一樁交易了。把她毫發無損還給我,我便不傷你的人。”
狼後仰天大笑,如雪的白發,在身後顫動。
“東宮無爭,你好大的口氣!雖然你神功蓋世,可你睜開眼看看,這四周,全都是我的鐵騎,你憑一個人的力量,能應付這上千勇士嗎?”
無爭聲音依舊和緩:“你雖然變了相貌,變了名字,變了身份,可你的自負還是沒變。”
“哼,說起自負,天底下又有誰比得上你無爭少主?”
“我自負,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自負。你呢?”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那個小妖女的命了?”
“首先,你得有能力傷害她。”
妖後身後的白發無風自動,漂浮起來:“景恭,殺了那妖女!”
月含羞正興高采烈往上爬,突然聽見這麼一句,嚇了一跳,愣在當地。
怎麼回事?這麼快就談崩了?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劉景恭也很意外,抬頭看沙丘上麵,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殺了月含羞,那可就什麼交易都談不成了。
“景恭,還愣著做什麼?殺了她!”
劉景恭目光轉向月含羞。
月含羞也正看他。
“丫頭,對不住了,交易沒談成,看來,你在東宮無爭心中,也沒那麼重要。”
他拔出寶劍,一步步逼向月含羞。
一縷笛音刺透夜空,劉景恭的身子一顫,寶劍脫手落地,接著,雙手抱頭,神情無比痛楚。
很快,奇痛讓他不能自持,栽倒在地,不住地翻滾掙紮,捶頭,以頭撞地,各種自虐,依然無法緩解疼痛。
月含羞在旁邊看的傻了眼。
耳畔響起妖孽的聲音:“傻了嗎?過來我身邊。”
她抬頭看看高高在上的妖孽,又低頭看看痛不欲生的雍王,一咬牙:“四哥,對不住了,這不怪我,交易就是交易,是你們先壞了規矩。”
說完,加快速度,朝無爭而去。
狼後看到,怒不可遏,朝下麵的狼兵喝令:“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殺了那妖女!”
狼兵得到命令,各持兵器,撲向月含羞。
月含羞拚了命地往上跑,可狼兵還是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
東宮無爭輕吟一聲,玉笛劃出一道半弧,單掌擊地。
一道沙幕自月含羞身後平地升起,擋住那些就要追上她的人。
跑在前麵的人就像撞到了石牆,被重重彈開,滾下沙坡,順帶把後麵的人也撞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