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容欲拜景弘帝為父,這個讓景弘帝有一點點意外,按一貫的常理,應該不是這樣發展。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女人並沒有把手從自己掌心抽離,反而借著跪倒,更貼近來到自己身邊,她一頭秀發就在自己鼻子下麵,精心梳妝的發髻,和陣陣撲鼻的幽香,顯然是有所備。
這個流亡公主,倒是汲取了在魏王和雍王那裏碰釘子的教訓,不那麼急著送上來了。
景弘帝當然更不會著急。
身為帝王,女人,他當然不缺。
但找一隻能讓他有興趣逗著玩的白老鼠,就不多了。
他握著女人的手,把她拉起來坐在身邊,和藹地笑著:“上國與鳴沙國世代交好,如君臣,又如父子,公主既然不遠萬裏來到這裏,不妨多待些時日,也好多多了解上國風土人情。”
佳容小心地靠近景弘帝,盡可能的讓自己身上的異香,撲進皇帝的鼻息。
這些種異香不同尋常,也是當年大巫師留給她的秘方,專門用來迷惑男人。
那些貴族女子,為了俘獲男人的心,常以高價求購。
機會難得,她相信,隻要肯努力,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景弘帝掌心變熱,偏偏這個時候,內侍來稟報:
“啟奏陛下,護國公主求見。”
佳容快要惱死了,這個月含羞,怎麼專門跟自己作對?
景弘帝卻微笑,魚兒上鉤了,等得就是她!原本是要把她推給魏王,讓景龑跟無爭來一場虎豹爭。
可景龑偏要跟自己耍心眼,白白錯過自己想要成全他的一片苦心。
既然看不了虎豹爭,那就來場龍虎鬥吧。
“宣!”
佳容欲起身,景弘帝卻道:“就坐在這裏吧。”
“可含羞公主她……”
“沒事,都是自家人。”
月含羞跛著腳上了霜花台,還沒行禮,就被景弘帝製止了:“算了,你的腳不方便,別跪來跪去的,過來做。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怎麼不聽話在家好好養傷?”
月含羞看了佳容一眼,發現她緊挨著皇帝坐,這可不合規矩啊,看來,自己還真是小覷了她。
佳容在皇帝麵前,卻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公主來了?”
月含羞停頓了一下,才道:“臣女不知陛下在跟佳容公主品茶,打攪陛下的興致了。”
“無妨,既然羞兒來了,就陪朕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陛下想聊什麼?”
“聊什麼都可以啊。”
“既然陛下恩準,那就說說上個月失蹤的軍器監小令吧。”
“軍器監小令?”這下景弘帝真的一頭霧水了,他以為月含羞會借機提起雍王和鳴沙國的事,可沒想到這丫頭的思維跳躍太大了。
佳容依舊端坐,她還不知道那月含羞說的小令,正是上次被她殺死的麻子臉。
“陛下可還記得,上個月吏部曾報,一軍器監的小令攜款潛逃,下令全國通緝的事嗎?”
“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羞兒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了?要說,也不算什麼特別要緊的大事啊。”
“因為今天有人發現小令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