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微微蹙眉:“你是說,那個攜款潛逃的小令已經死了?”
“對,他死了,不過不是攜款潛逃,是被人所殺。”
“被人殺死的?為何?”
“他死在紅燈巷附近一所荒宅裏,是被人連捅數百刀而亡。據查,此人生前好嫖,失蹤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看見他出現在紅燈巷,還跟一個女子發生廝打,之後,便沒人再看見過他了。”
佳容的心一陣狂跳,指尖沒了溫度。
月含羞說的這件事,似乎跟自己經曆過的那件事很像。
不,不是像,說的就是那件事!麻子臉的屍體已經被人找到了!
這下怎麼辦?
別慌別慌,當時沒有外人在場,隻有那個神秘假麵男,月含羞提起,隻是巧合罷了。
景弘帝聽到紅燈巷、女人,立刻便對這樁案子沒了興趣,通常,這讓人首先聯想到的就是情殺。
“這種事,自有職官去破案,怎麼還驚動了我們的護國公主?羞兒先喝口茶。”
月含羞端起茶碗,到了嘴邊又放下,對佳容突然發問:“我記得佳容公主有一對綠鬆石的耳墜,非常漂亮。最近怎麼沒見你戴?”
佳容的笑容僵硬了,她就說那對耳墜怎麼有一隻找不到了,難不成,掉在那個院子裏了?
別慌,現在可不能亂。
她平靜地回答:“那對綠鬆石的耳墜,要配藍色的衣裳才好看,可我隻有一套藍色的衣裳,那次遇到搶劫時被撕壞了。所以,也就沒再戴。你若是喜歡,一會兒回去我找出來送給你。”
“好啊,那我就先謝謝了。”含羞一口答應。
景弘帝看看月含羞的耳垂,沒吱聲,低頭喝茶。
但是佳容顯然已經坐不住了,起身:“既然含羞公主跟陛下有政務要談,小女還是先告退了。”
現在對於她來說,解決耳墜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否則,謀殺上國官員一事,足可以要了她的命,還想當什麼鳴沙國主?想都不要想了。
佳容退下後,景弘帝沉下臉:“含羞,你怎麼回事?突然間氣勢洶洶闖進來,似乎處處針對那位佳容公主,把朕的客人都攆走了,是何道理?”
月含羞毫不隱諱自己對佳容的看法:“這個佳容,我很不喜歡,她纏著無爭也就罷了,還去****魏王、雍王,現在又打起陛下的主意來了!”
景弘一笑:“哦,原來如此,這沒什麼不對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正如,你想要無爭的愛,她想要當鳴沙國主。”
“那也不能不擇手段啊?”
“她既沒有無爭的人脈,又沒有魏王的雄兵百萬,還沒有雍王的謀略,除了美人計,還能用什麼?難道你希望全天下每個女人都像你這樣?嗬嗬,一個月含羞就夠了,再多幾個,天下的男人可是都吃不消了。”
“呃……陛下……可是那個佳容,真的有問題。我懷疑,就是她殺了那個小令。”
“她?朕試過她,一點武功都不會,那個軍器監的小令,卻是行伍出身,恐怕不太可能。”
月含羞低頭想了一會兒:“如果男人在某種狀態中,完全沒有防範意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