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白相間的影子,從含羞袖中竄出來,照著襲擊她的人麵門就是一口。
那人慘叫一聲,不知道月含羞還有“暗器”!
當他看清暗器隻是一條小蛇時,更加暴怒了,大吼一聲甩掉黑白無常,大步衝向月含羞。
然而他卻不知,這黑白無常有劇毒,越是情緒激動、活動量大,毒性發作的越快。
如果被咬,當時坐下或躺下一動不動,或許還能多活一刻。
像他這樣劇烈活動還情緒激動,毒性瞬間就攻如五髒六腑,沒等他走到月含羞跟前,便全身僵硬,一頭栽倒。
月含羞看了那人一會兒,不見動靜,又伸出腳踢了踢,確認已死,才長長鬆口氣,想起來黑白無常,趕緊起身去尋找,腿上卻一痛,重又貼到在塵埃。
黑白無常從草叢裏鑽出來,盤繞在含羞的手腕上,不安地扭動,就好像在詢問她怎麼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勉強微笑:“幸好我今天帶著你出來了,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沒事了,就是腿摔傷了,這附近也沒個人,怎麼辦……”
月含羞左右張望正想辦法呢,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
“剛才明明聽見馬蹄聲了,趙四怎麼沒影兒了?搞什麼名堂,連個女人都製不住?”
“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們還是到處找找看,說不定還能幫他一把。”
“那邊有兩匹馬!”
“走,過去看看。”
含羞心裏一緊,這個被黑白無常咬死的男人叫趙四,居然還有同夥。
她趕緊忍痛爬進一叢茂密的灌木中,自己一個人又受了傷,可對付不了兩個大男人。
可是,這都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對付自己?
月含羞剛剛藏好,兩個男人便找尋過來。
“哎呀!趙四死了!”
“就說那女人不好對付,狡猾狠辣!”
“趙四好像是中毒死的。”
“兩匹馬都在,說明那女人還沒走遠,我們四下找找,小心點,別被她暗算了。”
“會不會遇到東宮無爭?”
“怕什麼?莊主不是說了嘛,那個東宮無爭不在京城。”
月含羞聽得真真切切,莊主?這又是個什麼人物?自己平時又不闖蕩江湖,什麼時候得罪了個“莊主”?
就算是偶爾得罪一兩個江湖中人,看在無爭的麵子上,也沒人敢找自己麻煩啊。
不對,這個什麼莊主一定有來頭,她得想辦法抓住這兩個人一問究竟。
可怎麼抓呢?
低頭看見手腕上的天女絲,眼珠一轉,主意有了。
*
那兩個男人四下尋找的時候,忽然聽見樹林裏似有女人哭泣的聲音。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拔出刀,小心翼翼朝聲源尋過去。
密林深處,光線忽明忽暗,隻見在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絕色女子,身型修長勻稱,曲線優美,讓人一看便怦然心動。
要命的是,女子薄薄的夏衫本就讓人心旗搖動了,偏偏玲瓏白皙的雙肩半裸,加上一臉痛苦的模樣,是個男人看到便受不了。
“救命,救命啊……二位大哥,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路遇歹人,掉下馬鞍,摔傷了腿,不能行動。若你們能送我回家,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