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當然是沒吃成。
月含羞一路惡心著走出私房菜館。
東宮無聲居然還不知好歹在旁邊絮叨：“你知道剛才那頓要花多少錢嗎？我好心好意請你吃頓好的，你也太浪費了，一口沒沾。”
月含羞使勁瞪他，恨不能把眼眶都瞪裂了：“你變不變態啊？”
“我怎麼變態了？”
“猴腦啊！那是猴腦！”
“猴腦怎麼了？說的好像你沒吃過羊腦、豬腦、雞腦似的。”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猴子，它跟人很像，吃它，就好像在吃同類！而且，還是活生生吃掉……變態，太變態了……”
月含羞一想到那景象，立馬又扶著牆根猛吐。
無聲揣著手，在一旁看笑話：“嗬嗬，再像，它也隻是猴子，總比你吃活人心肝，喝人血強吧？”
“你……”
關於無聲這方麵的指責，月含羞無話可說，她變身後，確實做過這種事，隻能默默忍了。
“行了，”無聲拍拍她的肩，“走吧，我請你吃別的，行不？”
“不吃了！沒胃口！”
“哎呀，怎麼這麼弱？我還沒告訴你，其實，這家之前在江湖上是間黑店，他們專做五髒六腑心肝的生意，但不用牛羊的心肝，而是用……活人！”
月含羞又要吐了：“你，你別告訴我，桌子上那些心肝脾肺腸肚什麼的，全是人的……”
“切，瞧你嚇得，當然不是了，這可是在天下城，在妖孽眼皮底下做屠人生意，除非他們都不想活了。”
“可還是……”
月含羞又蹲在路邊，幹嘔了一會兒，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東宮無聲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
她白他一眼，自己扶著牆站起來，腳步虛浮往前走。
無聲瞧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好了，不逗你了，其實，那不是猴腦，是豆腐。”
“豆腐？你騙小孩的吧？就好像我沒見過腦花什麼樣似的！”
“你啊，被自己眼睛騙到了吧？這家之前在江湖上，確實是做人肉生意的。不過來天下城之後，覺得之前殺虐太重，放下屠刀，隻做素菜，你看到的那些，沒有一樣是真的葷菜，全是用素菜做出來的。”
月含羞表示不信：“不會吧……”
“要不要我們回去在看看？”
月含羞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
“唉，你們女人啊，膽子太小。比如那猴腦，其實，是用豆腐雕刻成腦花的模樣，放在椰殼裏麵。”
“可我明明聽見猴子的叫聲了？”
“他家是養了幾隻猴，不過，都隻是道具而已，放在箱子裏，增加恐怖氣氛。”
“真的假的？”
“我都說了，你要不信，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月含羞連連擺手：“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回去看了，你說是，就是吧。”
東宮無聲看她麵色趨於平和，便問：“怎麼樣？現在好多了吧？”
“什麼好多了？到現在我還很惡心。”
“不是說惡心，我是說，不再想著噩夢的事了吧？”
月含羞眨了一下眼，還真的，那個噩夢留下的陰影，被這一通惡心，減輕了不少。
原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