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兩點整。
在陳進的嚴令下,陸優、夜叉、汪清、許元、狗、全部回到警局。他們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樣,看那場羽毛球比賽。
眾人圍坐在電視機旁,一遍遍的,心不在焉的看著那場大約隻有二十分鍾的比賽。
陳進拉開了窗簾的一角,忽然,在場所有被錄像折磨的昏昏欲睡的人們全部起身,擠到了窗戶前。
一個孤單的背影,此刻,正慢慢的走出市局大門。在踏出大門的刹那,那個身影忽然停住了腳步,緩緩轉身,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的臉是那樣的年輕,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狗的心中湧起,他那支拿煙的手不禁開始顫抖“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刀的笑容。
陳進聽出了狗的弦外之音:如果刀遇到了田思蘭……
狗猛的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夜叉按住的準備說話的陸優,慢慢的說道:我可以替他去。
陳進肯定的說道:刀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汪清道:為什麼?
陳進說道:第一 在場的所有人中,隻有他和田思蘭交過手。第二 他放棄了殺田思蘭的機會,所以他需要補救。第三 他想給槍報仇。但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這次我們沒有讓他去,這件事情也許就會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也許他這輩子就會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一流的刀手。
汪清不解的說道:當一個一流刀手真那麼重要?
陳進望著那個踏出大門後,便一臉決絕的身影“比他的命還重要。
狗已經恢複了冷靜:你們不用擔心,這次交手,刀一定會取下田思蘭的首級,即便是沒有殺了他,自保還是有餘的。
說說你的理由。陳進點了一支煙,顯然,他明白,在專案組失去槍後,他們需要的是信心。
狗繼續說道:槍藏在褲腳裏的那隻保命槍少了一顆子彈,在現場我們也聽到了兩聲槍響,但我們卻沒有找到那顆子彈,這就說明田思蘭的身上很可能有槍傷。還有,陳奎擊中了田思蘭,他的實力,我們都見過,所以說,田思蘭現在是傷上加傷,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是刀的對手?
陳進道:如果田思蘭在沒有受傷的狀態下和刀交手,你認為勝負如何?
狗沉思了一會:保守估計,刀有六層把握。其實,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刀能不能殺了田思蘭,而是田思蘭敢不敢去狙殺刀。
陳進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他環視了一周:你們心中也是有這樣的疑問吧?
田思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陳進忽然拋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汪清道:殘忍。
夜叉說道:冷靜、驕傲。
陸優道:他很高調。
狗道:自負。一種建立在實力之上的自負。
陳進道:你們說的都對。但你們忘記了更為重要的一點,他是一個刀手。
許元輕推了下自己的眼鏡:刀手和這些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