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虛弱的躺在陳進懷中,苦笑著搖頭:我知道,你不是要真的殺我。而是要迫使田思蘭同意現在放了我。
你活著,就還有親手為他們報仇的機會。
你剛剛應該殺了他。因為沒有比這還好的機會了。
隻要我們都活著,就還會有機會的。這些天死的人太多了……夜叉馬上聯係公安醫院,你陪著狗。就在陳進轉身準備離去時,狗忽然抓住了陳進的手腕。“抓田思蘭,沒有我怎麼成?
你的身體……
你放心,還死不了。看著陳進猶豫的眼神,狗繼續說道:我們一邊追捕,一邊讓救護車向我們靠近,當我覺得撐不住時,我就上車。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
刀依舊插在狗的心髒上。在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處理後為陸優為狗披上了一件大衣。車子的所有窗戶都開著,狗閉著雙眼,不斷用手指著方向。田思蘭說的沒錯,雖然陸優並不知道那把刀距離狗的心髒是否是五毫米那樣精確,但他卻知道,那把刀一定沒有插進狗的心髒,雖然現在的狗極度虛弱,但他至少還活著。
車速一直保持在二十公裏左右。速度不快,但卻足夠跟上田思蘭。無論是駕車的人還是坐在車內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大約十幾分鍾後,車子緩緩接近了輝山。
山裏的冷風不斷從車窗外吹進,讓車內原本就不高溫度陡然下降,看著唇色蒼白的,勉力睜著眼睛的狗,陳進慢慢緊握了自己的拳頭,那句想讓狗上救護車的話,卡在了他的喉嚨,再也沒有說出。
因為陳進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田思蘭居住的地方數公裏外就是輝山,如果他逃到了那裏……在沒有狗的前提下,那麼無疑他們將會再次和田思蘭失之交臂。
這絕對是一次精心的布局。田思蘭殺刀,然後將眾人引到了他那處在大炮對麵的居所。他不惜暴漏了自己一處極為隱秘的藏身地,甚至還利用了他母親的骨灰,就為了讓陳進相信,他並沒有發現陳進等人的追蹤。陳進不得不承認,在推開門,看到田思蘭的刹那,他鬆懈了。
然而,田思蘭卻巧妙的利用了這種鬆懈掩飾了他要殺狗的布局。他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不是他太過貪心,調整了蹦床,為了將追擊者全部摔死的話,那麼無疑,已經越到另一棟樓房頂的他和陸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狗死亡。
接著,他將會按照預先的路線逃到他在輝山的另一處藏身地……
看著麵色蒼白的狗,陳進的額頭漸漸湧出了汗水……車內不知道何時被一種極度緊張的氣氛所籠罩。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車外一直刮著凜冽的寒風,但車內卻極度的安靜,安靜到這寂靜的山區似乎隻有一種聲音。
自己的心跳。
為了讓田思蘭不會發覺再次被人追擊,車子全程都關著車燈,然而,隨著車子漸漸駛入山區,車子的速度再次降低。
陳奎似乎察覺到了車內氣氛的變化,雖然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知道何時布滿了汗水,但他依舊故作輕鬆的說道:田思蘭說他會放了大炮,那麼說的話,他就是秦勤嗎?